這回換喻珩僵住了。
“那是,我的信息素……”喻珩崩潰地捂住臉,“是的沒錯我的信息素是竹子味的!而你每天在朋友圈裡吃這裡的筍吃那裡的筍,名字還是什麼天天吃竹筍,你知道對我的傷害有多大嗎……”
“!那,那可真是不好意思。”
熊貓小心翼翼地捂住嘴,心想,可是竹筍真的很好吃啊……
不知為什麼,這兩人在一起不超過兩個小時,就總會陷入這樣尴尬的氣氛。
喻珩撫了撫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随口問道:
“我在這裡面受的傷還能好嗎?”
“額可以是可以,但是一般看精神力強弱決定恢複快慢……你的精神力……”不提也罷。
雖然最後四個字付悠沒說出來,但意思已經表達到位了。
難得因為精神力強弱的問題讓喻珩在一個Beta面前感到尴尬。他吹了吹手背上的傷口,不再說話。
“不過……我可以試試我的精神力。”
不等喻珩答應,付悠直接自作主張地将手掌蓋在了他的傷口上。
夢境裡,精神力的觸手都是清晰可見的。
喻珩眼睜睜看着勤勞的小觸手交替工作着,卻沒有打結纏繞在一起。
它們深入喻珩的傷口,融化在血肉之中。霎時間,傷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愈合了。
付悠速度很快,不久便将喻珩大大小小的傷痕都治愈了。
喻珩一邊驚歎精神力作用如此之大,一邊仔細觀察着付悠的臉色,問道:
“你的精神力都給我治傷了,那你……要不要緊?”
這可算是又問到付悠的領域上了。熊貓自信滿滿地拍了拍毛茸茸的胸膛,大聲道:
“我的精神力深不可測,你就放心吧,這點小傷不在話下。”
喻珩:可惡,又被他裝到了!
一陣沉默過後,喻珩實在有些受不了噩夢裡的陰冷了,往付悠毛茸茸的懷裡靠了靠。
又一陣沉默過後,喻珩幹脆鑽進毛毛的懷抱中。
“要不……我們出去吧?”
付悠低頭看向懷裡的喻珩,小聲說道。
喻珩:“?能出去你不早說?我還以為得等我醒了呢!”
付悠抹汗:“我還以為你第一次進來有點驚喜,不想出去呢。”
喻珩:“……有點驚吓。”
既然喻珩都提出要出去了,付悠自然立刻執行。毛茸茸的爪子高高舉起,呼的一聲落下,把毫無防備的喻珩打暈了。
喻珩暈之前:“你……謀殺!”
付悠有些委屈。
是你說的要馬上出去的啊!夢和現實都是反着的,在夢裡睡着,在現實不就能醒了嘛……
……
診室裡,鄭毓正面色不虞地死死盯着對面兩個大爺。
哪個都是祖宗!都得罪不起。
付悠先睜開了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鄭毓笑了笑,得到了鄭毓一聲哼哼。
然後喻珩按着太陽穴睜了眼,還沒開口,便得到了鄭毓一聲更大的哼哼。
付悠:“……這裡沒有耳鼻喉科。”
鄭毓才懶得搭理他,而是環抱着雙手,不屑地上下打量起了喻珩。
“你就為了這麼個小子,不惜冒着那麼大風險,非要入夢?”想自己費心費力好聲好氣哄了這個乖巧的小Beta兩三年,也沒能騙到手。眼前這個看着就快沒氣兒了的Alpha倒是随随便便就把小Beta勾走了,鄭毓氣得頭頂生煙。
一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鄭毓心理扭曲地想着,又哼了一聲。
喻珩聽到鄭毓的話,心裡一驚。
“原來你入夢……是風險很大的嗎?”
付悠立刻搖頭。
“我很厲害的,你要相信我。”
見喻珩還是皺着眉,付悠眨了眨眼,突然指着鄭毓道:
“難道你信她比信我更多?”
眼前的Beta睫毛很長,眨眼的時候顯得整個人都十分活潑,和平時冷冷淡淡的模樣反差極大。也許是精神力的加持,他的眼神也無比靈動。
喻珩突然想捂住心髒,暗歎一聲天呐。
“當,當然不會。信你,信你。”喻珩甘拜下風。
僵持了這麼久,三人終于能坐下好好談一談了。
“所以……你不讓我說,卻自己在夢裡單獨和他坦白完了?”鄭毓笑眯眯地盯着付悠,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形勢所迫,鄭毓你得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