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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的獵槍指向直升機,菌絲子彈穿透艙門,駕駛員的眼球瞬間沙化。失控的直升機撞向村口鹽井,爆炸的火光中,萬千陶罐碎片從地底噴出,每一片都嵌着半截指骨。
“走!”伊川拽住林夏跳上沙地摩托。後視鏡裡,伊諾正将阿木按在黑沙地上,骨刀刺入男孩心口——刀刃觸到皮膚的刹那,阿木的胸腔自動裂開,沙蟲母體如食人花般咬住伊諾的手腕。
沙漠深處傳來金字塔形沙堡的輪廓,塔頂睜開三隻血眼。林夏的攝像機自動聚焦,塔身表面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命圖,最新一幅正在生成:伊川的沙化右臂插入塔頂,而她的火把點燃了塔基的陶罐群。
油箱即将見底時,摩托碾過一具半埋的幹屍。屍體的工作證在沙中泛着冷光——“1985年地質勘探隊周永強”。林夏的第四幅命圖突然灼燒視網膜,她終于看清火把焰心那隻母體的全貌:
沙蟲的頭部,長着伊河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