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數空間·時間褶皺。
梅的量子投影正在坍縮。她看着手中破碎的懷表——那是用宇宙立方碎片與阿戈摩托之眼融合的計時器,此刻表盤上的指針正在逆時針瘋轉。
"我早該料到的,就在你探尋禁忌的那一刻起,你就被反生命方程式污染了。"她對着奧托的虛影舉起懷表殘片,鏡面映出對方瞳孔中的猩紅紋路,"達克賽德的歐米伽效應還殘留在你搶來的母盒裡。"
奧托的魂鋼軀體突然痙攣,背後的十三根數據管迸出紫色火花。南極冰蓋下的實驗室監控顯示,他真正的大腦正浸泡在泛着橙光的液體中——那是從黑蝠鲼手中奪取的琥珀金與N金屬的合成物。
"閉嘴!"主教扯斷兩根輸液管,母盒的爆音通道在虛數空間撕開裂縫,"等我重塑時間線,所有失敗都會被修正......"
裂縫外突然睜開無數隻金色的眼睛。某位不知名存在的低語如潮水湧來,整個綜英美宇宙的時空結構開始出現重影——哥譚的雨夜與瓦坎達的夕陽重疊,大都會的教堂尖頂穿透阿斯加德的彩虹橋。
梅的投影突然實體化,她抓住奧托的魂鋼手腕。宇宙立方碎片在兩人掌心融合,迸發的藍光暫時驅散了金色眼睛:"看看你幹的好事!連永恒之岩的秩序都在崩解!"
監控畫面突然切換。正在南極戰場厮殺的凱文突然靜止,他的終焉之劍上凝結着不屬于這個紀元的鏽迹;洛基克隆體的光翼正在風化,小識的尖叫聲從量子層面傳來;最可怕的是格蕾修的畫作——孩童塗鴉的太陽表面浮現出達克賽德的歐米伽符号。
"唯一的方法——逆轉。"梅的手指插入母盒核心,"回到我們剛墜入這個宇宙的時刻,讓祂認為一切尚未開始。"
奧托的機械瞳孔突然恢複清明。在反生命方程式的猩紅褪去前最後一秒,他按下了懷表的複位鍵,口中喃喃自語:“我又錯了嗎……對不起,卡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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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裂隙·十年前的紐約。
金并的黑色大廈剛剛封頂。地下實驗室裡,被洗去記憶的千劫從培養艙蘇醒。他古銅色的皮膚上爬滿縫合線,胸口烙印着"Project X-13"的編号。
"又失敗一個。"白大褂的研究員在記錄本上打叉,"注射超級士兵血清後存活時間:19小時;力量增幅:300%;副作用:完全失憶且不可控。"
當清理小組的激光槍瞄準千劫時,冬兵的鐵臂擊穿了防彈玻璃。九頭蛇的洗腦指令還在他腦中嗡鳴,但某種本能驅使着他扯斷千劫的拘束帶:"跑!"
兩個殺戮機器撞破十七層混凝土牆。他們在哈德遜河畔的集裝箱碼頭停下,身後追兵已被冬兵的狙擊槍點爆油箱。千劫看着水面倒影中陌生的臉,突然一拳砸碎整排集裝箱——那些被封印的戰鬥本能正在蘇醒。
"名字?"冬兵擦拭着沾血的匕首。
千劫撕下染血的病号服,露出背後逐漸顯現的火焰紋身:"X-13?不......我叫…千劫。"他摸到藏在肋下的軍牌,上面刻着模糊的中文字符:【鏖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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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将宇宙立方碎片嵌入量子沙漏。十年前的她正躺在萊克斯集團的醫療艙,剛完成對這具克隆軀體的意識移植。奧托則在三條街外的證券交易所蘇醒,手指無意識地敲出卡瑪泰姬的防護咒文節奏。
"記住規則。"現在的梅對着過去的自己低語,"不能直接幹預時間線,隻能埋下種子。"
她在醫療艙暗格留下三件物品:記錄着聖痕公式的琥珀金闆、染着洛基血液的冰晶薄片、以及刻有逐火之蛾徽記的手術刀。當萊克斯集團的清潔工發現這些時,會将其當作古代文物賣給哥譚博物館——那是布魯斯·韋恩第一次接觸超凡事件的契機。
奧托的殘存意識正在母盒中哀嚎。梅将反生命方程式的污染能量導入十年前的股市終端機,道瓊斯指數的詭異波動将吸引托尼·斯塔克的注意。年輕的億萬富翁會因此提前三年研發出弧形反應堆,為未來對抗使徒埋下火種。
"該收尾了。"梅的量子形态開始消散。她最後看了眼時代廣場的屏幕——正在報道"鋼鐵俠首次公開亮相"的新聞畫面突然卡頓,凱文的身影在雪花屏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