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在皇宮裡,怎麼可能死在叛亂當中?到底是有什麼誤會,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你是怎麼知道的?”季明歸下意識問道。
喻寒依漫不經心地說:“也不過是湊巧。朕派去監視齊時雨的人湊巧就在南疆,湊巧圍觀了朱明教内鬥,于是順水推舟把消息呈了上來。”
“至于監視齊時雨的人為什麼會在那裡……”喻寒依點到為止,臉上又露出了深淺适中的微笑,顯得整個人都難以捉摸。
季明歸渾身的力氣似乎在瞬間被抽走,雙眼失神,喃喃道:“是因為,齊時雨就在南疆……我讓沈停雲去找的齊君郎,真實身份就是失蹤了多年的齊時雨。”
喻寒依的笑容加深了幾分,手指插進季明歸的發裡,高興地說道:“沒錯,你好聰明。”
季明歸緩緩閉上了眼。
他明白了喻寒依的意思。
如今的朱明教已經徹底沒有了自己的位置,大權也好,夫人也罷,到頭來沒有一個是自己的,他這些年的苦心經營,都為他人做了嫁衣。
喻寒依把人再次摟進懷裡,低聲說:“明歸,别難過,你還有我。”
季明歸覺得自己幾乎要瘋掉,他狠狠地咬住了喻寒依的脖頸,幾乎到流血才松了口,然後紅着雙目朝喻寒依吼道:“放開我,讓我回去!我必須回去!”
“回去哪兒?”喻寒依說,“朱明教沒了你的位置,小叔身邊也沒了你的位置。季明歸,你現在已經是不存在的人了。”喻寒依指尖撫摸着脖頸見的齒痕,依舊笑着。
季明歸忽然發現現在的喻寒依很陌生。
這個滿臉邪氣的男人到底是誰?
“你放我走!”季明歸頭磕在地上,幾乎崩潰,“求求你,陛下,讓我走!”即便沒有了他的位置,他也必須要回去看看朱明教現在的情況。
他還有關于自己父親的事情沒有證實。
如果鄭飛文真是當初勾結朝臣的叛徒,那自己父親可能就不是墜崖身亡那麼簡單。
鄭飛文現在已經身亡,很多蛛絲馬迹都會随着他的死煙消雲散,自己回去的越快,得到的線索就越完整。
“季明歸,你冷靜冷靜。”喻寒依說,“朱明教你是再也回不去了。”他伸手想去抱季明歸,結果被人掙紮着掙脫了。
喻寒依不再碰他,搖頭說:“你也太固執。”
季明歸雙目充血,冷聲道:“我不願意,你總不能強行讓我上了你。”
喻寒依不屑地笑道:“辦法有的是。況且那種事情無所謂,朕要是單單想要寵幸别人,叫誰來都可以,何必單單找你。”
随後喻寒依再次把高桓叫進來,讓他把季明歸帶去居龍殿後面的地牢裡。
“讓他好好冷靜冷靜,想通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