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搬來的鄰居,誰呀?”薛母笑眯眯的,“哎呀,我寶貝就是厲害。”
“最近搬來的,我記得隻有一戶……”薛父正在慢悠悠地喝咖啡,忽然想起了什麼,倒吸一口涼氣,被嗆得咳嗽個不停,“噗噗咳咳咳……你是說,梵二少暗戀你?!”
薛睿訝異地拔高音量:“那是梵澈?”
薛父把報紙抖得嘩嘩響:“要是能跟梵家搭上線,咱們家就發達了!哎,你現在就去聯系梵二少,約他來咱們家吃飯。”
“這也要看寶貝的意願,她可不是用來聯姻的工具,”薛母說到這裡,意識到自己失言,急忙清了清喉嚨,不動聲色地瞥了薛嘉一眼,見她的注意力不在這裡,才接着說道,“寶貝,你是怎麼想的?”
“其實,我更喜歡他哥哥梵烨,八塊腹肌,帥氣高冷,簡直是小說裡走出來的的霸道總裁。”
薛母道:“梵大少的桃色绯聞太多了,跟很多女明星都有一腿,我可舍不得你受委屈,要我看呀,還是梵二少好,身邊幹幹淨淨的,一個情人也沒有。”
你們還挑上了。
看似在發呆,其實一直默默關注兩人聊天的薛嘉繃不住了,她埋頭吃飯,不予置評。
然而,薛睿并沒有放過她,目光突然移到她的臉上,帶着炫耀的意味,揚聲說道
“我記得你之前和梵家兩兄弟鬧過绯聞?”
薛嘉咽下嘴裡的飯,支支吾吾地說道:“其實……也不是很熟。”
“現在想來,那時的他們,應該想憑借你來接近我,”薛睿自信地說道,“歸根到底,還是為了得到我的芳心。”
薛嘉汗顔:“……”
“你也不用難過,多跟我學學,也會這麼受歡迎的。”
薛嘉無語:“嗯……我吃完了,我先上樓了。”
說完,就離開了餐桌,走到樓梯上,還聽見底下的薛睿在叽叽喳喳說個不停,她撇了撇嘴,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下一刻,眼神驟然亮了。
是梵澈發來的消息,這是不是代表,他已經消氣了?
「clarity」:你現在有空嗎?
「薛申克的救贖」:怎麼啦?
「clarity」:我順手買了間屋子,就在你家附近,别誤會,隻是一時興起買的,絕對不是因為想每天都見到你,不要想太多了。
「clarity」:我是說,要不要來找我?露台上的麗缽花都開了。
「薛申克的救贖」:好呀,我現在就過去
薛嘉照着梵澈給的地址找了過去。
她剛剛走近,門就開了。
梵澈站在門口,靜靜地看着她。
陽光落在他的身上,皮膚白得近乎透明,胸口的绶帶鳥徽章栩栩如生,似乎下一秒就要飛出來。
“歡迎。”
“好久不見,”薛嘉說道,“你消氣了麼?聽我說,之前的事情是場誤會,我跟齊漾隻是表面的未婚夫妻,實際上并不熟,我以後嫁給他的概率連百分之二十都不到。”
梵澈平靜地道:“我知道的,今天,我們不談這些,來吧,我有個驚喜給你。”
薛嘉跟在他身後,默默揣測到底是什麼驚喜。
她的目光掠過室内華麗的家具,停留在梵澈的身上,他的衣擺上有一片精美的刺繡,金線流光溢彩,似乎是绶帶鳥的圖案。
绶帶鳥……總是在他身上見到這種圖案,有什麼寓意嗎?
她正在腦海裡猜測着,梵澈停下腳步:“到了。”
薛嘉擡起頭,然後,驚異于眼前的美景。
視野裡是鋪天蓋地的銀白,純潔、馥郁,定睛細看,原來是無數盛開的洋桔梗,郁郁蔥蔥,大片大片連綿着,像是夢境裡才會有的瑰麗幻象。
梵澈站在花叢中央,被無數純白的洋桔梗簇擁着,回眸看向她,目光帶着清淺的溫柔,猶如春天第一縷春風,可以輕易融化冰雪。
她小心翼翼走了過去,環顧四周,原來是一座開滿鮮花的露台。
大理石的圍欄上刻滿金蔥線的浮雕,最中間是一張小圓桌和兩把木椅,桌上擺着金絲花瓶、陶瓷茶壺、三層餐盤和琺琅茶杯。
梵澈為她拉開椅子:“來喝下午茶吧。”
雖然并不餓,但想在這浪漫的鮮花露台上多呆一會兒,于是,薛嘉乖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