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程度上,确實是這樣,”梵澈思索着道,“光是公司每月的分紅,就已經是這個數了。”
他對薛嘉比了個數字的手勢。
“跟你們這群有錢人拼了……”薛嘉幽怨地道,“我之前在薛家的時候,一個月的零花錢少得可憐……身上的裙子和首飾都很貴,但我身上半毛錢都沒有……去蹭名媛茶話會還被嘲笑了……”
“诶?也太過分了,”梵澈義憤填膺,當即說道,“以後,我的銀行卡交給你,你想花多少就花多少!”
兩人正說着,忽然,一樓有人舉起競價牌。
“兩千萬!”
梵澈再舉牌:“五千萬!”
那人登時啞口無聲。
“看來……這樣就能收歸囊中了……”
話音剛落。
“五千五百萬!”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舉牌。
梵澈再舉牌:“八千萬!”
男人也噤聲了。
“拿下,”梵澈偏過頭,笑容燦爛地道,“這個紅寶石手鍊紅寶石手鍊,比你手上的白鑽手鍊好看多了!”
拍賣結束,梵澈跟戴白手套的侍者去付錢了,薛嘉留在貴賓室等他,她閑得無聊,扒在欄杆上看往下看,見一樓的人都走了大半。
突然,有個男人沖進了包間,侍者阻攔不及,在他身後嚷嚷道:“先生,您不能進去!”
“這位先生,”盡管不解,薛嘉還是保持着禮貌的笑容,“請問有事嗎?”
西裝男毫不客氣地道:“給我一顆紅寶石,我出四千萬!”
“啊?”
薛嘉睜大眼睛,一臉懵逼。
這人誰啊?自己跟他認識嗎?
“嫌少?我給的已經夠多了!四千萬,隻要一顆,剩下的都歸你們!”西裝男的語氣很不好,“行了,你懂什麼!叫你的金主來,我要跟他當面聊。”
這話一出,薛嘉的神色也沉了:“請你注意言辭,什麼叫金主?”
“難道不是麼?”西裝男投來嘲諷的目光,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這種場合,長得漂亮的女人,不就是跟金主來見世面的?我說錯了?”
薛嘉隻覺怒火攻心,不假思索,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香槟酒,就潑到他臉上。
西裝男下意識地偏過頭,依然被潑了滿頭滿臉,他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從頭發上往下滴滴答答滲水,比落湯雞還狼狽。
此情此景……似乎有些熟悉……
“你這——”
就在西裝男惱羞成怒,準備破口大罵之際。
“你是誰?”
梵澈回來了。
西裝男回過頭,看到一個戴着口罩,扣着鴨舌帽的人,雖然臉裹得嚴嚴實實,但看起來年紀并不大,于是,态度想當然地有些輕視,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液,緩緩開口。
“是這樣的,我想——”
話音未落,梵澈就冷聲道:“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滾出去。”
西裝男呆住了。
“這位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并沒有惡意,我……”
“我管你是誰,誰允許你進來的?”梵澈對身後的經理道,“這就是你們拍賣會對客人的保護?連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都攔不下,如果今天,進來的是個拿着武器的歹徒,你們要怎麼保證客人的安全?”
經理一怔,正要解釋,他接着說道:“連賓客的方寸之地都守不住,叫我怎麼相信拍賣品沒被動過手腳?呵,這樣疏忽的态度,我算是領教了。”
經理擦了擦冷汗,急忙鞠躬道歉,然後呵斥那名侍者道:“怎麼做事的?不知道攔着嗎!”
侍者委屈地道:“他……他二話不說就沖進來了,我也沒想到……”
經理便看向西裝男,臉上仍挂着笑,聲音卻很冷:“這位先生,按照規定,二樓的貴賓室不能随意闖入,請您立刻出去,不然我将采取強制措施。”
西裝男像是受到極大的侮辱般,臉色漲得通紅:“我是來找你談合作的,你這是什麼态度!”
梵澈的眼眸瞬間漆黑無光:“我數三個數,三,二,一。”
最後一個字落下,西裝男仍沒有走,在原地罵罵咧咧:“這對我們都好,我隻要一顆,剩下的都給你,我勸你還是再考慮一下,雙赢——”
他話還沒有說完,梵澈已經從腰間拔出手/槍,沖着他的腳下就是一槍。
‘砰!’
槍響聲讓西裝男瞬間呆在原地,兩條腿不自覺的發顫,經理和侍者也吓了一跳,想阻止,又怕誤傷到自己,隻得站在遠處勸。
“先生……你冷靜啊!”
“是啊是啊,千萬别鬧出人命。”
梵澈漠然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滾。”
西裝男再也沒了先前驕縱的态度,點頭哈腰道:“對、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您,我這就走,我這就走。”
“慢着,”梵澈冷冷地看着他,“我改主意了,爬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