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系統顯示劇情偏移,察覺到始作俑者是個慣犯,于是對江須的懲罰變本加厲。
那一團靈魂就像是被灰色的薄膜遮蓋,明亮的内裡想要掙紮湧出,卻被揉圓搓扁,瘋狂撕扯。
江須被壓制後的一點點精神力吊着她僅剩的理智。
本來是沒問題的,隻要熬過這一會,可偏偏,她把陳昱承給找來了。
她這次清晰的聽到了男人的聲音,一下子僅剩的理智瞬間崩塌,取而代之的是腦海波濤洶湧的欲望。
咬斷那處跳動……
江須好像就記得這些了。
她看見陳昱承快步走過來,身後跟着一個人,在和他說這些什麼。
alpha無可救藥的占有欲一下子就淹沒了她。
所以陳昱承剛剛蹲下身子,還沒開口說話時,江須就一把将他按到了懷裡。
旁邊跟上來的人頭皮發麻,趕緊過來要給她打抑制劑。
可是江須眼裡,那是妄圖搶走獵物的敵人。
那人剛靠近,一時不察就被江須一腳蹬去了三步開外,抑制劑掉在了旁邊。
陳昱承費力的從她懷裡掙紮出來就見到這一幕,連忙去給那人道歉,順帶把人趕出去。
“江須!聽話一點。”他嚴肅道。
江須人都快炸了,管他說什麼,不由分說又要去拽他,被陳昱承擋開。
這一下無疑是踩到了她的雷點。
她嘴角翹起一絲弧度,眼眶猩紅,臉色煞白,額角側頸全是汗。
“江須,乖一點,你這樣硬抗不行。”陳昱承看見她一副慘樣,也軟了态度。
江須笑起來,她應該是咬破了舌尖,此時虎牙和嘴角噙着血,說:“我也沒打算硬抗。”
明明是在笑,但是陳昱承此時卻覺得江須格外陰郁,原本金色的頭發都像發着灰。
聽到她平靜地回答,他脊背竄上一股涼意。
果然下一秒,江須猛地向前撲過來,看那架勢是直沖陳昱承脖子去的。
他往後仰去,格開伸來的手臂,并立刻往後撤身幾步。
江須現在興奮得不得了,向他攻去。
帽子早就在打鬥中不見了,陳昱承也像是沒有用全力,幾個呼吸間,江須就找到了破綻。
把他的手往後一擰,将人反壓在了牆上。
陳昱承悶哼一聲,他的兩隻手被江須用力攥在一起,腕骨硌得生疼。
掙紮了一下無果,他緩了緩,道:“你再忍忍,我給你打了抑制劑。”
怪不得處處留手……
江須騰出一隻手繞到前面挑開了男人的襯衫扣子,手指順着衣領滑到後領口,往下使勁一拽。
因為還有大衣外套的阻力,剛好拽到後頸的地方卡住。
陳昱承擰起眉,厲聲喊她:“江須!”
“老師,我是不是忘了給你說,抑制劑對我沒作用啊?”
她身上疼,腦子裡也疼,靈魂在她身體裡被折磨着發瘋尖叫,還有發情壓制失敗後的暴虐。
但現在依然語氣平穩,除了呼吸有些亂之外,誰都看不出來江須正在經曆什麼。
她往前湊了湊,呼吸打在陳昱承耳邊,将話遞了進去。
也順着訓練室的監聽系統,傳到了主控室裡每個人的耳朵裡。
“沒用?!”剛才被打出來的beta大驚失色,“那她!”
主控室的老師神情嚴肅,對旁邊的幾個人說:“多帶兩個人,再帶幾支鎮定劑,實在不行就把她打暈了。”
“快去!”
江須完全沒聽這些人在說什麼,她鼻尖親昵地蹭了蹭了陳昱承的臉頰。
溫熱的呼吸噴在陳昱承的頸側,她感覺身下的人縮了縮脖子。
“你克制一下。”他扭過頭看過來。
江須盯着他因為動作凸顯出的脖頸上的線條,舔了舔虎牙,再也忍不住,張嘴咬了上去。
身下的人劇烈掙紮起來,江須卻越來越興奮,狠狠地咬着他,血液從牙縫中滲出,被她粗暴的用舌尖舔掉卷進嘴裡。
陳昱承半邊身子都麻了,他開始以為江須要把他當成omega标記了,标記就标記吧,反正他是個beta,沒什麼影響。
結果現在,身體的各項反應告訴他,再不動的話就要出大事故了。
他奮力掙開江須擎着他的那隻手,結果她這會了反應還快得出奇,故技重施,将他整條胳膊都卸了。
一股頓痛傳來,連着脖頸處的疼麻,陳昱承腦子發懵,簡直要氣笑了。
江須卻想得簡單,隻覺得身下的人要跑,本能反應。
她騰出來一隻手扣住陳昱承的下巴,另一隻使勁撈住他的身子。
兩個人緊緊靠在一起,耳鬓厮磨,遠遠看去像是戀人之間親密的标記,實際上隻是alpha發了瘋之後嗜血的暴行。
可江須覺得現在,她的身體輕松了好多,腦海平靜的出奇,她下意識地想維持這種平靜。
嗞嗞的水聲在陳昱承耳邊響着,旖旎又暧昧。但隻有他知道,那是他緩緩流逝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