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天台上,江須和音尼德相對而立,同樣是女性alpha,音尼德一身制服穿得整齊,白色短發偶爾吹散露出額頭。
江須隻穿着制服襯衫,褲子鞋子都是從家裡拿的,唯獨棒球帽蓋住亮眼的金發。
路斯恩沒有插嘴她們之間的談話,就靜靜站在江須身側。
過了不久,音尼德朝他們微微颌首,轉身走了,江須打了個哈欠,翻過欄杆,坐在外面的石台上。
視角不錯,能俯瞰這座城市大部分,腳下是各式各樣的大樓,懸浮車列盤旋在其中,遠處的大型摩天輪和她對望。
江須撐着胳膊晃了晃腳,感歎道:“我都沒去過,有時間咱們也去玩玩呗?”
身邊多了一道身影,路斯恩也翻過圍欄,但沒有坐着,後仰靠在欄杆上順着她的視線望去:“行,下周?”
說完又笑:“坐一會行了,賀霆和暮雪該急死了。”
“你先回吧,我再坐會。”
路斯恩聞言,頓了頓,俯身拍她的背:“走了。”
病房裡的兩人從最開始的着急已經演變成了無聊,窩在一起搜論壇信息的時候,路斯恩的到來就像那行走的八卦,重新把兩人的求知欲點燃。
柳慕雪趕緊撲上去:“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路斯恩攬着她拍了拍,将光腦掏出來給他們看視頻,“科爾傷的不重。“
視頻裡是趙家找到的原版監控視頻。
江須騎着理奧娜的車将科爾的懸浮車逼停,那兩人沒有武器,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也就是随便揍了揍,接着被江須挑了個風水寶地挂着去了。
“科爾本來就不受重視,江須被趙家盯上隻是以為她是害殷簡的人,解釋了就沒事,音尼德不追究,就沒什麼事。”路斯恩說。
賀霆重新躺平:“吓死我了,看她那樣子,我以為科爾是被挂着脖子吊在橋上的。”
“你怎麼以為她開始不是這麼想的?”路斯恩沉聲道。
他把光腦收回來:“以後注意安全,有什麼事還是别自己硬抗。”
“學學我們柳慕雪同學。”
賀霆木着臉,默默轉過頭,柳慕雪勾了勾嘴角:“就是,改掉你們這個大A主義行為。”
“失策了嘛,我以為他頂多是耍無賴,靠人多赢了我,結果誰知道科爾還要替殷簡報仇。”賀霆唉聲歎氣,最後發現自己原來是被小夥伴們連累的。
柳慕雪坐在旁邊翹腳腳,探頭問賀霆:“江江昨天是什麼樣的?”
“可帥。”賀霆思索了一下,然後就被路斯恩拍了腦袋。
“讓她省點心吧,估計江須這學期的成績都作廢了,檢查通報少不了。”
這可讓另外兩人有些說不出話,先不說這些因素會不會影響畢業之後的生活,就是這麻煩程度,江須會不會執行都難說。
被讨論的對象此時正在一區辦公室,她在辦公桌上趴着,面對這滿屏的檢讨模闆。
“今天,我懷着愧疚和懊悔寫……寫個屁啊。”江須冷漠關了懸浮屏。
她和音尼德也沒說些什麼,但從那人的話語和态度裡發現,音尼德應該和科爾還有殷簡是不對付的。
想到殷簡,江須又想起來這些日子的事情,似乎都是路斯恩那邊起來的。
假期是r5宴會上的大規模假性發情,到今天第一軍裡面也出了個信息素厲害的omega,還有莫名其妙要抓路斯恩的神秘人。
她托着腦袋手指輕點太陽穴。
好像……她也并沒有擺脫劇情。
[統兒,你那有沒有劇透。]
[隻有大概的線,具體的要走到那時候才能知道。]系統每天無所事事,在系統空間摳腳。
江須點點頭,靠在椅背上轉着椅子,心說當男主可真不容易,每天事情這麼多。
最後反正和她沒關系,又放寬心,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檢讨上面。
呵呵,她還是從第一軍溜了吧,聯賽結束就走。
江須在辦公室呆了一天,陳昱承都沒有回來,無聊之下,她打開了另一個光腦。
想着成堯應該在忙,給成澤瑞發了消息。
——幹嘛呢?
那頭沒回,江須開了一局遊戲,正玩着,旁邊光腦響起,一接通成澤瑞的頭便印在上面。
還不待說話,那頭便大聲咋呼着:“握草,成最你丫還記得這個光腦呢,我還以為你在第一軍下葬了。”
她向後偏了偏頭,斜了他一眼,手上繼續玩着遊戲:“按照年齡,怎麼說我也得死在你後面才行。”
“滾滾滾,有事說事。”成澤瑞在光屏上的臉可謂是非常辣眼睛,滿臉寫着他在計較。
江須才不吃他那一套,說了聲“沒事”立即挂了光腦。
還不等三秒,光腦又開始振動,昭示那頭人的憤怒。
她暗暗笑了下,接了後就看那邊成澤瑞上下嘴唇不停的打架,然而江須關了靜音。
成澤瑞說了半天看江須沒反應,一看底下對面關閉了聲音,翻了個白眼開始瘋狂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