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成堯他們也沒有多待,天剛亮便離開了,江須沒睡着,進了遊戲時,伊利希安是半夜,陳昱承還在她的沙發上坐着,沒有動,像是待機。
她走過去攬着他躺下,把他揉在懷裡,聞他發頂的味道,嗯……洗了頭。
想到這裡有些好笑,江須便笑出了聲。
懷裡的人還是那副任人宰割的樣子,過一會眨一下眼,不知道現實中是不是睡着了。
江須看着他覺得不能太虧,于是把人帶去了衣帽間,準備玩個奇迹承承。
結果剛給他套了個白色的毛衣,這人就飛速地眨了眨眼,“醒”了過來。
“你在外面睡着了嗎?”江須摘了他的眼鏡,換了個細框的。
陳昱承感受着身上不同質感的衣料,點點頭,低頭一看,十個手指戴滿了戒指。
他張開又握住,把無名指的那個卸下來給江須戴上。
“你在哪裡?”他問。
江須又拿出來了一個發圈,坐起來去攏陳昱承腦袋頂的頭發:“第六星系,萊克甯旁邊的小星球。”
說完又低下頭和他對視:“怎麼知道問了,你上次不還說我是虛拟的麼?”
陳昱承笑了下,想摸摸頭上奇怪的觸感:“怕你揍我,手勁很大。”
“那沒辦法,我控制不住,”江須綁好了皮筋,又給他帶了幾個卡子,坐回去說,“你要不先别過來。”
“為什麼?”
“因為我情緒管理系統崩了。”
陳昱承失笑:“所以呢,你會把我打死嗎?”
“會吧,”江須好像在背包裡翻着什麼,拿出了一個東西,幽幽道,“而且我這兩天發情期……”
她把一個項圈扣在了陳昱承脖子上,還帶着柳釘和鍊條。
整個怪異的搭配。
“哦,忄生虐待。”陳昱承伸出手把垂在大腿上的鍊條撥去了一邊。
江須從背包裡擡起頭,揉了揉耳朵:“什麼東西。”
她是又耳鳴了還是怎麼的,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玩意?
陳昱承像是在憋笑,抿了抿唇,低下頭,下巴戳了兩下項圈上的柳釘。
江須默默過來把那個項圈挂到商場上售賣,然後給他重新挂了個項鍊。
“沒事,我就是去看看你。”
“我告訴你啊,沒有那什麼什麼,不可能的事,在你提出這件事的時候,你已經死了。”
江須小嘴叭叭,手上拎出來個新的項圈,松緊皮帶連着一個銀色的圓環,她瞅了一眼,就要給陳昱承脖子上比劃,卻被他按住了。
“?”
陳昱承用食指把那個東西勾過去,圓環滑在他指根,接着指尖點了點自己的下唇,笑了笑:“如果我沒猜錯,它是戴在這裡的。”
他說這話的語氣和講課時一模一樣。
江須面無表情看了他一會,思考着他話裡的可行性,三秒過後,她一把那個項圈也賣了出去。
[其實吧,我覺得幹爹騙你來着,這遊戲不止十六吧。]系統吃爆米花。
“欸,我問你啊,”江須看着一臉無辜的陳昱承,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怎麼回事,什麼都知道呢?”
“因為我年紀大。”陳昱承把頭上的卡子摘掉了一個,别到江須耳邊。
江須冷笑:“我剛才那個就該别賣出去,讓你閉嘴。”
陳昱承微笑:“損失并不大,讓我閉嘴的方式有很多,比如——”
他說不了話了,但也不是什麼他想的方法,是江須給他禁了言。
江須不鹹不淡的掃了他一眼,然後把他關在了衣帽間。
真的很窒息,陳昱承想,怎麼能這麼折磨人,比不過比不過。
于是他從地上爬起來,跑過去拍拍門,外面人打開門,陳昱承剛往前跨了一步就被江須捧着臉親。
“要是難受可以給我說。”江須說。
陳昱承說……他說不出來。
窒息的愛情。
眼看着陳昱承的号都快閃退了,江須才放開他,把他重新放在衣帽間的地上。
禁言解除。
江須繼續翻背包:“我覺得你說的應該是這個意思。”
陳昱承終于能咳出聲音了,他擦了擦下颌,感歎:“我覺得你有那個的潛能。”
“……”江須停下動作看過去,她現在十分好奇:“你是不是想挑戰一下這個遊戲的底線啊?”
“我就是覺得,你脾氣到現在來說,控制的在我接受範圍之内。”陳昱承又摘了個卡子别去她另外一個耳朵旁邊。
江須愣住,給他了一個白眼,找出來一對小熊耳朵給他戴在頭上。
“你過來的時候,給我把玩偶帶上。”她摸了摸那個耳朵,拍了張照。
“好的。”
那天後的周五下午,陳昱承沒課,上線就來找了江須,彼時她正在某個地方打怪獸,長得難看的一律叫怪獸。
剛駕駛着機甲回去,就看到了陳昱承的消息,問她在哪。
江須便傳送了過去,那人穿着她送的衣服。
不錯,好看。
“都登了遊戲,做做任務也沒什麼啊,重拾一下你曾經的威風呗。”江須走過去倚着他。
“可以,但是我比較忙來着。”
的确挺忙,正說着就要走了。
江須沒意見,反正人跑不了,剛要走,就看那人又折回來問:“你說的那個星球,是不是醉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