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探尋問題,再次沉入精神力海中。
經過長時間修複,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力海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不僅如此,他感覺精神力海和以前不太一樣,感覺力量更強大。
他詢問精神力團自己的情況。
“我為什麼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我為什麼能看到一些畫面?”。
但精神力團一直隻是不斷的回複他,“因為他們是你的!”……
“我能不聽嗎?”
“可以,你不想聽就能不聽,你不想看就可以不看!”
“我怎麼樣才能做到?”。
“你不想聽就能不聽,你不想看就可以不看!”。
思宇感覺自己要抑郁了。
他再次想起了穆沙和克勞的話,自己是否要救助于他們?
“不行!我不想”。
思宇不想這樣輕易的受制于人。但情況好像越來越不受他控制。
又是一個夜晚,思宇很想睡覺,但他怕自己一睡覺就會無意識的打開精神力控制。
他的擔心是對的,因為在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很冷,這種冷,并不是家裡的溫度。
他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冬天的雪景,并不是辛德坎山脈的山景。
他猜測自己這是又到了哪個蟲的身體裡。
他決定按兵不動,靜靜凝聚精神力後離開。
但意外總是來得太突然,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後傳來大力,他隻感覺腰上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倒下,幾個翻滾後,就掉入了河水中。
河水真冷啊!
思宇強忍住自己想要浮上水面的沖動,想等這個身體的意識自己動一動。可是,這個身體不斷下沉,河水中的水流也沖擊着他向旁邊胡亂的浮着,但這個身體仍然一動不動。
思宇真是急了,這個身體怎麼回事。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是不動。
思宇實在忍不住,用手劃了劃,讓自己不緻于淹死。但是這個身體就是不動,河水非常的冷,思宇感覺自己已經凍成了一個冰塊了,如果再不自救,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思宇隻能用力的劃動,拼命的浮出水面,在河水的沖擊下,用力掙紮到河邊,他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要用光了,河邊很滑,河水中滿是浮冰,紮得他又冷又疼,他幾次用力,都爬不上去。
他從來不知道水可以這麼冷,身體就像麻了一樣,他感覺自己就要失去意識一樣。他突然想到自己有精神力,他調集精神力團托着自己,用力扣住河邊。
他正準備用精神将自己托起來時,卻看到河岸上方站着幾隻蟲,他們冷冷的看着思宇在河水中的掙紮,沒有要來幫忙的意思。
思宇猶豫着,還能不能用精神力将自己托上岸,但這幾隻蟲在這裡,自己托起來會不會太奇怪了?可是再不托,自己就要冷死在這裡了。
他咬咬牙,還是先活下來再說。
他用精神力将自己托起來,再假裝用力的爬上岸。
等好不容易爬上岸,他感覺自己已經失去知覺了。
現在隻是爬上了岸,還需要快點暖和起來,岸上的幾隻蟲沒有來幫他的意思。他也沒對他們報希望,但是現在自己這樣,該怎麼辦呢。
做為一個南方人,他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從河裡爬出來,他隻覺得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冷快凍住了,于是動作僵硬的想将衣服脫下來。
但脫下來會不會冷死?他不知道。
他哆哆嗦嗦的想脫自己的衣服,河岸上的幾隻蟲卻嘈雜了起來。他已經冷得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了。
他用精神力将自己的身體包裹住,讓自己能有點力氣脫衣服。
“你們在幹什麼!你們這些惡棍,你們把諾安怎麼了?!”
思宇聽到了遠處傳來了一聲呼呵聲。
接着,從遠處飛奔來了一道身影,是一個雌蟲。這隻雌蟲飛快的跑過來,岸邊上看熱鬧的幾隻蟲飛快的跑遠。
這隻雌蟲飛奔過來,扶住思宇。
“天哪,你怎麼掉進河裡了!”
“天哪,這天氣真是要死蟲了!你這死蟲怎麼掉河裡了,你是要氣死我!你知不知道會冷死的。”
邊罵着邊脫掉思宇的衣服,同時脫掉自己的衣服,套在思宇的身上,然後,展開翅膀開始往遠處飛去。
這隻雌蟲應該也是剛成年不久,思宇不知道怎麼稱呼他,而且他冷得幾乎失語了。天氣太冷了,飛一段,這隻蟲就不得不停下來,走一段,一路上思宇和這隻雌蟲都冷得直打哆嗦。
思宇第一次這麼厭惡冬天的寒冷。
以前對他來說冬天的關鍵字是:雪、火爐、茶水、雪景。
現在他隻感覺鋪天蓋地的冷,冷得他煩躁甚至暴躁。
好不容易兩隻蟲掙紮着一路飛一路走的到了家。
那是一棟外表破舊的小樓房,這是和思宇之前住的房子相比,因為這小破樓和現在周圍的其他建築比起來差不多,都是破破爛爛的樣子。
雌蟲将思宇扶回家中後,迎面就是一陣暖氣,他将思宇塞進被子裡,自己也跳進來,緊緊的抱着思宇,捂緊了被子。
思宇還是第一次和别蟲這麼靠近,近的有些不适應,他想掙開對方。
“你想死嗎?你不想死就給我老實點!”對方惡恨恨的罵道。
思宇老實了下來,被對方緊緊的抱着,身上很冷,冷到心裡的感覺,又冷又無力。
慢慢的思宇睡了過去……
思宇一下子醒了過來……還在自己的窗邊,房間裡靜靜的,他站起來向窗外看去,輕輕的山間風聲,舒服的溫度,讓剛剛就像一場夢。
思宇抱着頭,感覺很無助。
自己這是怎麼了?剛剛無意識的睡過去後,是不是又跑到了誰的身體裡。
自己這樣不受控的精神力,到底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