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鹿鳴也不跟他客氣了，“最後那一波你龜縮什麼！你跟我一起上，就能翻盤了，不求你C，但你打世界賽的時候，能不能給我像個男人一樣！是輸是赢，至少豁出去奮力一搏！怕死，怕背鍋，怕被罵，就給我回家！”

“你……”Rain氣急了，直接攤牌了，“行啊，反正今年大家合同都到期了，我話就撂在這了，以後隊裡有你沒我！”

說完，人率先摔門出去了。

“Rain！回來！”阿凱在後面大喊。

人是喊不回來了，當初能勇奪亞軍，将不少LCK的隊伍打得潰不成軍的GBG也回不來了。

阿凱也心情不好，負面情緒一湧來，沖着休息室的全員吼了一嗓子：“那就都解散吧！”

……

後來，賽後采訪請了鹿鳴過去，他不太想去，最後還是葉晨陽替他去了。

離開體育館的時候，橙子怕他們又打起來，刻意讓人安排了兩輛車回酒店。

鹿鳴戴着頂帽子，低着頭從體育館裡出來的時候，安全線外立刻人聲鼎沸，尖叫聲此起彼伏，一大批專程飛韓國來看他的粉絲還沒撤離，沖着他大喊一聲：“Joker！不怪你啊！别哭啊！”

“别哭啦！”

“求求你，打起精神來吧！”

女粉們說着說着自己先哭了出來，體育館外的粉絲浪潮突然蜂擁而上又被保安們一個勁兒地往後推。

他擡頭沖粉絲揮了揮手，想說點什麼，喉嚨又卡住了，覺得沒臉，最後，一句話沒說上了停在後面的面包車。

這輛車裡陪着他的隻剩下葉晨陽和橙子了。

一路上，葉晨陽情緒也低落，靠在窗邊看着風景沒說話。

“Joker，合同到期之後有什麼打算嗎？你可以先跟我提下你的意願，還有麻辣燙，你怎麼想？”橙子問他們倆。

葉晨陽先道：“橙子姐，我得再想想。”

“行，大明星呢？”橙子故意逗他。

鹿鳴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可以續約GBG，再打一年。”

語氣裡帶着點不服輸的勁兒，橙子就特别欣賞他身上這股勁兒。

她欣慰地一笑：“那就休賽期好好休息，合同的事情我可以替你跟高層談談，知道你的意願我才好去跟他們開會。”

“麻煩你了，姐。”鹿鳴道。

“什麼麻不麻煩的，我的工作嘛，行了，馬上到酒店了，你們要是晚上出去的話，注意安全。”橙子提醒道。

“好。”兩個人乖得像寶寶，趕緊應聲。

主要是輸了比賽就沒臉，說話都沒底氣。

“特别是你啊，Joker，我聽說一直有不少男粉……呃，騷擾你？”橙子婉轉地問起。

他都沒當一回事，他微博私信評論一直都是開着的，每天私信都是爆滿，根本沒時間打開看。

有一次他妹玩他手機，偶然看到了一條，看着像油膩男給他發的，怪不正經的。

他妹更不正經，還刻意拿來給他看。

“哥，有變态！我替你舉報了吧？”

他掃了一眼，那人私信他：【鹿鹿，可以發一張你穿白色絲襪的照片嗎？】

就這一眼給他惡心得晚飯都沒吃，趕緊舉報了。

後來他跟葉晨陽一起組排，一邊打遊戲一邊裝作閑聊念叨起過：“有人給我發那種……很惡心的私信。”

葉晨陽忙着給他加護盾，一時片刻沒回過神：“啊？什麼惡心？”

“就是有男粉，發那種很露骨的私信給我。”他一邊精準操作一邊回答一邊偷摸瞟了一眼葉晨陽的反應，完全不耽誤。

葉晨陽全神貫注地幫他殺人，盯着屏幕：“啊！變态吧，舉報吧！”

屏幕上，鹿鳴一個大招飛天一個閃現接E技能換位倒鈎，漫天飛羽，瞬間殺了三個殘血！

Triple kill！

一波漂亮的操作後，還不忘繼續試探葉晨陽：“就是……你對我被男人騷擾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你會生氣麼？”

問的同時，心裡帶着點期許和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