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不等莳蘿回應，老者便轉身下了樓。

莳蘿重新走回了桌前往街上望去，看見老者站在樓下沖她揮了揮手，她趕忙舉起簪子也對他揮了揮手，目送老者遠去。

【獲得道具：可以開鎖的木簪子。】

莳蘿聽見小甜甜的聲音響起，朝屏幕看了一眼，發現木簪子的界面上寫着介紹：神偷燕流的木簪，開盡天下鎖。

這麼說來剛才那位老者不就是神偷燕流了？！莳蘿吃了一驚，燕流雖然在書中沒怎麼出場，但關于他的傳說一點兒都不少。

若單論輕功，他應該是書裡排在前三的人物。

聽說他年輕時曾夜入皇宮，盜取過皇室内的寶物，但官府追捕了多年也沒能抓住他。

小心翼翼地将木簪收好，莳蘿重新坐下來。

晗喝了一杯酒，擡眼看她，直盯的她心裡發毛。

“我問你，你剛才為何要救那個老頭？”

莳蘿沒想到他盯了她半天就隻是問這個，一時有些怔愣還是回道：“救人不需要理由吧？”

反倒是殺人才需要吧。

晗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又道：“你有沒有想過若你救的是壞人，豈非有更多好人因此而受傷？”

莳蘿語塞，她眉頭緊皺，整張臉都在用力思考。

這個問題她倒是沒想過。

不過在武俠世界裡，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倒真有些難以判定。

“果然很有意思。”晗忽然笑了，直笑得莳蘿一頭霧水。

“我不過是作個假設，你居然當真了。還苦惱成這樣，真是有意思。”

莳蘿：“......”

敢情他就是随口說說，認真她就輸了呗。

“你剛才為何不反過來問我，這世上還有人比我更壞嗎？”晗止住了笑，忽然開口問道，雖然是在問她，可莳蘿卻覺得他好似在自嘲一般。

比起剛才笑着的他，如今的他給人的感覺更憂傷了幾分。

莳蘿不禁想起了靈風澗後山的那片空地，那些墓碑一定和晗的身世有關吧。

“我從來沒覺得你是壞人。”莳蘿在晗期待的目光注視下開了口：“至少，你不但沒殺我，還救過我。”

晗似乎并不領情，語氣中染上了冷意：“哦？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