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滴答的水聲瞬間停滞,曾宸華看着地上這個人的反應,眉頭緊鎖,心中暗道:“看來,消息又斷了。”
“把這人處理了。”僅僅單憑這人口中說的,并不能作為依據。但是如今也隻能沿着這條線去慢慢的摸索。
曾宸華在内心思索着,這彎月門不是濟貧的門派嗎,與這件事情有什麼關系。
正當曾宸華找不到答案,讓人撤退的時候,門口卻突然來人報信,“報,主上,彎月門的醫閣閣主前來進見,說是想要來找人。”
“找人?”曾宸華轉身看向地上死的那個人,瞳孔皺縮,莫非這件事情真的與彎月門有關?
讓守衛先把人關起來。随後拿起玉杖,自己獨自去面對醫閣閣主。
冷畫扇不緊不慢地坐在位置上喝着茶,看着曾宸華一瘸一瘸地借助拐杖從房間走出來之後便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來。
看着曾宸華的模樣,實在為他可惜,若不是當年出征為救戰友,被敵人射中大腿,傷及根本将腿廢了,如今恐怕會是一個強勁對手。
而當曾宸華出來便是見到冷畫扇身着一身簡單的素衣戴着面罩,神神秘秘的,隻漏出眼睛,眼神銳利如鷹,身後則站着自己的手下。
見曾宸華出來,冷畫扇直接不客氣地說:“二皇子,人我要帶走。”
指尖輕輕捏起一根銀針,她指尖的銀針閃過寒光,針尖指向男主的眉心。
見冷畫扇這一說法曾宸華隻覺得好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嘲諷道:“如今我這裡竟也成為來既來,去即去的随意地方了。”
“不知道冷閣主是什麼意思,我這裡可沒什麼人。”曾宸華攤開手臂,把房間門推開,向冷畫扇證明,屋内可沒有人,也不要到自己這裡找人。
冷畫扇直接将銀針射向男主的鞋尖,但隻不過是設在鞋尖旁邊的木闆上罷了。
“那敢問二皇子腳邊的血是從何來?”沒想到不過就是當時那人吐的血水一點點而已,這也被冷畫扇看到了。
男主臉色微變,眼神閃過一絲驚訝,随即恢複正常,嘴角不經意的上揚,帶着幾分悠然與自得,“不過是不知哪裡踩的一絲血水罷了,這也讓冷閣主看見了,好眼力。”
冷畫扇拿出手中枯萎的花,“我也不與二皇子繞彎子了,倘若那人吐血,我這花可聞得到。”
曾宸華也沒有想到,那血竟是為了吸引人了,心中冷笑道:“難怪。”
花在冷畫扇的掌心中蹂躏成了碎渣,一點一點從掌心落下來。“如果二皇子可以将人交出來,我自有秘密交換。”
“況且彎月門的規矩,叛徒要挖出三寸舌釘在彎月門刑堂,讓彎月門的人看看叛徒是什麼下場。”
冷畫扇的語氣變得委婉些,“所以人我是必須要帶走的,還望二皇子答應。”
男主挑眉,聽着冷話扇有秘密給他交換,他此刻也想知道秘密究竟是什麼,畢竟人已經沒用了。
“本宮不喜歡拂他人面子,既然冷閣主如此堅持,那我也隻好拱手相讓。”
“既然冷掌主想要以此為戒,不介意我交出一個死人吧!”男主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雲淡風輕。
就如冷畫扇所說的話那樣,她隻是要引以為戒,對于人死沒死這個似乎不再重要了。
冷畫扇作輯,“如此,那在下在此就多謝二皇子的成全之意了。”
男主直接讓手下将人帶上來,順便去處理了一下滴下來的血迹。
“若是殿下不信,可在卯正時來城西亂葬崗看屍體。”
至于曾宸華他豈會不信冷畫扇的說法,畢竟她給出的秘密幫了他的大忙。
見到人之後,冷畫扇以信守承諾,直接告訴了男主什麼秘密。而當男主聽到這個秘密的時候,内心思考着,發覺原來事情都被推反了,随即命人立即查明這個事情是否正确。
另一邊當冷華扇告訴完男主秘密後,已然讓手下帶着叛徒一同撤退。
卯時二刻,召喚的号角吹起,僅僅一聲,但對号角聲敏感的醫閣閣下人,此時奔向彎月門的刑堂。雖說姜朝雨是總閣的人,但是她被要求每個副閣執行任務時都要到場。
穿好衣裳,姜朝雨出現在了刑堂前。
卯時三刻,彎月門刑堂的三十六盞青銅燈同時亮起。冷畫扇坐在中間的月牙座上。醫閣的總門人都被召集起來。
看着人都齊了,冷畫扇揮手讓手下把人帶上來。
死透的人被人拖着拖拖到了衆人的面前,唯獨舌頭暴露在外面。
“醫閣教你們辨百草,教你們技能,可不是讓你們擅自去接其他的任務的。”怒氣傳到在場的每一個人身上。
手一揮,手中銀針穿透那人的舌尖,直接将舌尖連根拔起,釘在了警示柱上,“另外既然成了醫閣的人,倘若誰一個說話不緊,可别怪我收了他的舌頭。”
聽着這話,衆人皆齊聲回答“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