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位小郎君附上了姜朝雨的右胳膊,聲音極為輕道:“官人,可是為倫家而來,來聽聽倫家的琴藝吧,倫家曲子樣樣都會,定讓官人聽的滿意。”
另外一位小娘子也不服輸,也拉住了姜朝雨的左胳膊,“胡說,分明是為奴家而來。來看奴家跳舞吧,奴家什麼舞都會。”
兩人争執着,便吵了起來。“你跳着有什麼意思,分明是我的琴藝更吸引人。”
“你那難為聽,分明是我的舞姿更吸引。”
姜朝雨見兩人吵了起來,終于有機會進去了。進來之後才發現,黎遠岫早已在前面等她多時。
走上前去,憤憤的道:“黎兄,怎麼不等我?”
黎遠岫見此,笑了:“分明是姜兄太沉迷。”
姜朝雨見說不過,就不與其争論。
主家見是客人,無人在旁服侍。便自己上前來。“兩位客人可是本樓的琴藝不滿意?”
姜朝雨打開手中的扇子,假裝若無其事的扇風,悄悄地在主家旁道:“主家說笑了,原是為尋你們這兒的紅牌——欣娘子。”
一聽是來尋欣娘子,笑得更濃了,“原來如此,恰好此刻欣娘子正在樓上,隻是……”
這主家示意姜朝雨要給些錢财,姜朝雨從懷裡掏出銀子,抓起主家的手,放在她的手心上,“不知這些,可夠?”
這沉甸甸的重量把主家滿意的,笑嘻嘻地吩咐龜公将兩位客人帶上樓去。
“夠的夠的,我這叫讓人帶二位貴客上樓。”
慢步走上樓的時候,姜朝雨往下望着。
不愧是京城最大的紅樓,排場,客人都是滿滿的,這美妙的琴聲,這曼妙的舞姿,還有那拍手叫好的客人,當真有趣。
龜公立于門前,示意“兩位客官,這裡面就是欣娘子。”
黎遠岫也拿出幾枚銅錢給了龜公,“多謝。”
龜公一見小費,高興得合不摟嘴,“多謝二位客官。”
姜朝雨打開門,見欣娘子身着石榴紅的薄紗外裳,塗上朱砂色口脂,宛若春日裡盛開的豔麗牡丹,而她此刻正在沏茶,“什麼風把二位吹來的?”
姜朝雨先行了禮,而黎遠岫便是喊了句師傅。兩人便紛紛落座。
欣娘子,是消息閣的閣主,而她的丈夫是消息閣的次閣主。前些年為了壯大彎月門,與人同盟,共創着紅樓,漸漸的壯大之後,消息閣的消息也就越來越多。
新娘子将沏好的茶分别放于兩邊,看着黎遠岫詢問:“你師爹近日怎樣?”這句自然是問的是次閣主。
黎遠岫曾是被抛棄的孩子,幸得欣娘子夫妻倆,才撿回了她一條命。因此她也拜入她們門下,喊了一聲師傅。
“師傅放心,師爹近來很好,不過有些思念師傅。”黎遠岫認真回答欣娘子的話。
聽到黎遠岫說起他思念自己的這件事,就覺得有些好笑,緊接着淺淺抿了一口茶,留下些脂紅在杯上,“思念也沒見他來見我一眼。”
欣娘子又瞧着姜朝雨,這一副喬裝成男兒身的模樣。“小雨又是去醫閣拿的藥,小心哪天被冷閣主看見。”
姜朝雨坐下,喝了口欣娘子沏的茶,贊歎道:“師伯,這真是好茶。”贊歎完後,緊接着又道:“不過我這是出任務,冷師伯是同意的。”
欣娘子聽了來了興趣,“哦,那你來紅樓可是接了什麼任務?”
姜朝雨放下茶杯,豎起一個手指在欣娘子面前,欣娘子見狀便猜測,“小小的一級試煉任務你也接?”
見此,姜朝雨搖手指,故作神秘的說:“不不不,師伯,區區一級任務怎麼可能還花我如此心思呢,自然是······”
這句話說完,姜朝雨就故意留了印子,引得欣娘子有些好奇了,“師伯,這件事情我還沒有請示我師傅,要替我保密哦。”
此話一出,欣娘子便知道姜朝雨的葫蘆裡面賣什麼藥了。“小雨,這我可能做不到,你師傅可是彎月門的掌門,做事若是瞞着她,你可是比我還知道下場的!”
這一番話,反而像是欣娘子在恐吓姜朝雨了,而一旁的黎遠岫見兩人說的話,自己有些聽不懂了。
“好吧,那我回去請示師傅。”姜朝雨見欣娘子如此,便隻能這樣了。
“不過,你可以先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