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許是姜朝雨同樣吃易容丸的緣故,黎遠岫并沒有認出姜朝雨,不過倒是見着了旁邊的許凝輝。
人的樣貌能變,但是這嗓音卻變不了。聽到熟悉的聲音,姜朝雨回頭看着那掌櫃,兩人對視的那一瞬間便認出了彼此。
“遠岫!”走到近處才打上招呼。見她如此忙,便詢問着,“剛才都沒有認出你來,有什麼需要我和師弟幫忙的嗎?”
許凝輝一聽,自己炫耀起了自己的胳膊,“我可是一把手哦。”
許凝輝比姜朝雨和黎遠岫遠岫都要小幾歲,有時候姜朝雨就感覺他像自己的弟弟一樣。
姜朝雨也拍了拍許凝輝的胳膊,調侃着許凝輝,“是啊,這可是一把手呢。”
黎遠岫揮揮手,“來既是客人,何須動手。不過是店鋪今日開張,倒顯得繁忙一些。”
姜朝雨第一次進,所有的綢緞被挂着,看着倒是一目了然。
見着旁邊有一料子,顔色正紅色,正适合做婚服。摸着質地柔軟、表面平整光滑,而旁邊的緞質地厚實、表面光滑明亮,當真是好料子。
“這綢緞不錯,摸着絲滑。”心下感歎。
黎遠岫見姜朝雨喜歡,便和姜朝雨開起了玩笑,“這位客人,這可是我店中最好的綢緞,今日開店大吉,可給客人一些折扣。”
姜朝雨唇角一勾,并應着黎遠岫,開始搭話,“這樣啊,可給到幾成。”
黎遠岫伸出一隻手指,挑着眉,暗示着姜朝雨。
姜朝雨佯裝大驚,随後歡喜道:“一成,掌櫃的,這麼豪爽,那為我包起來吧。”
兩個人開始說笑起來了,一旁邊有一個真正的客人進來。
此人身形修長,烏發一瀉而下,鼻梁挺拔,但眉目疏淡,身旁有一仆人立于身旁。
進門便開始詢問,“掌櫃,我想為我家娘子做一身嫁衣,掌櫃是否可以做?”
黎遠岫一見真正的生意上門了,便收起與姜朝雨的玩笑話,自是答應。“好說,隻是不知道客人想要哪種?”
那人指了姜朝雨身後的那匹綢緞,并對着姜朝雨道:“小姐可要那匹綢緞?”
姜朝雨順着那人的目光看了身後的綢緞,之前摸過确實是一批好的綢緞,沒想到這客人一眼就瞧中了此。
可能是自己有些擋住了,便往旁邊挪了一步,并道:“我隻不過是四處看看,客人若是喜歡那便買去。”
那人淡淡道,“多謝。”
姜朝雨一直以為此人不過是一個尋常的客人罷了,卻不想他就是曾宸華。
先前曾宸華還在想姜朝雨是靠什麼易容的,後來便想到了彎月門有醫閣,那定是吃了易容丸,随後也讓雲起拿來了易容丸。
根據之前打聽到的消息來到了這綢緞莊,沒想到真在這兒碰見了姜朝雨。
見她還是原來那副容貌,嘴角勾了唇。瞧中了她身後的那匹綢緞,佯裝是為自家娘子所做。
黎遠岫見這客人一眼便相中,是個爽快之人。出口道:“本店新開張,可為客人讓利五成。”
曾宸華一口回絕,“不必了,是多少就是多少吧。”
綢緞是瞧上了,但是要為客人量尺寸,黎遠岫見客人身旁并沒有他家娘子,犯了難,開口道:“衣裳好做,但要為您家夫人量尺寸才能開始。”
見此,曾宸華繼續說道:“我家娘子臉上有一傷痕,”說這句話的時候,向姜朝雨瞧去,這話一出,姜朝雨感覺自己臉上的傷痕瞬間火熱了起來。
僅僅一眼,曾宸華又收回了目光,“不過也生得極為貌美,她總是嫌自己面醜,不想出門。且她家中僅她一人,才讓我占了此等便宜,尺寸我寫于掌櫃就好。”
許凝輝在一旁聽着,悄悄靠近姜朝雨,在耳畔輕聲道:“師姐,剛才那人一開始說的時候,我還以為說的是你呢。”
姜朝雨朝着許凝輝面前便一肘擊,突然來的疼痛讓許凝輝差點反應不過來了,差點叫出聲了,面目猙獰着,咬牙切齒道:“師姐你真狠。”
姜朝雨聽着聲音,似乎自己好像下手重了,輕聲道:“對不起,但是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你師姐怕癢,還在我耳邊說話!”
曾宸華也注意到了兩人的動作,但隻是默不作聲,将其寫給黎遠岫,寫完後便說,“三日後,送到城外的趙莊即可。”
姜朝雨還在和許凝輝說話的時候,聽見了曾宸華所說的趙莊,又想起一直調查的趙東家那件事情。
黎遠岫見此,送道:“好,客人慢走。”
一聽到趙,姜朝雨就坐不住了,“遠岫,不如到時候讓我送吧!”
而曾宸華走遠之後,直接對雲起道:“吩咐趙莊那邊的人,屆時有人闖入也不要攔。”曾宸華很是好奇,姜朝雨究竟想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