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師姐帶隊,很快便尋到村中大夫所說的靈草,沿路殺了幾隻禍亂村子的靈獸,到了山腳,卻沒看見孤鴻院的人。
“他們竟結束得這般快嗎?”陳師兄驚奇。
易師姐說:“我們也回去交任務吧,靈草雖然找到了,但那家長子的病恐怕這靈草是治不好的,還需我們去調查,另外幾個探查任務,離陳家村也近,可以同時做。”
“确實,陳家村這個任務,恐怕是完不成了,病因古怪。我們之中除了段師姐,沒人通病理,任務要查清這家長子的病因,或許可以去其他村子看看有沒有類似的病人,若有那其中必有關聯,若沒有便探查其他任務吧。”華師兄附和。
衆人商讨好,便回了陳家村。
那老漢堆笑相迎:“仙君們這般快便回來了!”
陳師兄遞給老漢靈草,老漢連忙收下,急急出門去尋村中大夫來煎藥。
幾人進門,屋内卻僅有那婦人和她卧床的長子。
“孤鴻院的人難道是順路去其它靈獸山......做他們的任務去了?”陳師兄疑惑。
段師姐皺眉:“應該不會吧?我們之前商定過,僅去陳家村旁的靈獸山,雖然林......但他們不像私做決定的人。”
衆人沉默了一會兒,旬鵲的聲音響起來:“或許是追着山腳靈獸深入到山裡去了。”
秦蓁稍稍放松,她知道旬鵲大抵有些類似預知的能力,她這樣說了,應該也就是這般了,于是她說:“暫且等等看,若夜晚他們未歸,我們去找找。”
幾人應聲,正好老漢帶着大夫回來了,招呼他們過去幫忙煎藥。
秦蓁因為方才去找了小花兒,現下是第一次見這位村中大夫,大夫神情帶了些鄙夷,處理靈草熟稔利落,煎藥的動作卻慢吞吞的,似是很不情願。
那老漢見道源宮幾人圍在藥爐旁看着藥湯,便去卧房了。
老漢走後,大夫的神情好了些,說:“都說了,沒事就出村子,他家這病是虧心事幹多了遭報應,有什麼好查。”
段師姐說:“我們接了任務的,總不能因您一人之言便不顧他人,況且我們問他們做了什麼事,大夫您也不願說。”
那大夫支吾兩聲,不說話了。
秦蓁若有所思。确實有古怪,不僅這家人。
藥煎好,大漢掰開他那長子的嘴巴,用了點靈力裹挾湯藥送入他口中,竟然一滴都未漏出嘴邊,像什麼入口即化的丹藥,而非煎來的湯藥汁。
段師姐看得直皺眉:“這......強行用靈力将湯藥送入經脈......”
大漢粗犷的聲音打斷她:“這也是沒法子了!仙君!不然咋吃藥?不吃藥這半年他都撐不下去!”
“仙君,今個兒要不在我們家歇下?之前那群仙君呢?他們還沒回來嗎?”大漢灌完藥,放下藥碗就問。
他兩眼閃着貪婪的光,明晃晃到如有實質。
華師兄冷冷道:“不必了,我們回之前的客棧休息。”
“那之前那群仙君呢?”大漢不依不饒。
“他們已經回客棧了,不在這邊。”段師姐說:“我們也先回去休息了,告辭。”
大漢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難看,還想說什麼,華師兄橫握着劍到胸口,往前抵了抵,說:“不送。”
大漢黑青着一張臉,目送幾人離開。
“這家人真是......奇怪,若說有意隐瞞什麼,又太明顯,像是無所謂會不會被人發現古怪一樣。”離開了陳家村後,易師姐說。
可不是嘛。旬鵲想,都不帶遮掩了。
那大概,今夜便會有動作吧......
“先去靈獸山,找下孤鴻院的人吧。”段師姐說。
*
幾人繞着靈獸山山腳尋了一圈,确實沒有孤鴻院弟子在山腳,段師姐便提議深入山中尋人。
已至夜晚,靈獸山是安全的,但孤鴻院的人沒了蹤迹,總叫人不安,于是段師姐說還是大家一起走,不要分開。衆人便沿着上山路一點點探查。
忽然秦蓁看見了什麼,站着不動了。
段師姐看過來,問:“怎麼了?秦師妹,可有什麼發現?”
她邊問,邊走來秦蓁身邊,順着秦蓁的目光,看見不遠處一柄帶血的斷劍。
秦蓁直直盯着那柄斷劍。
劍柄點了顆剔透玉石,花紋繁複的細長劍身通體漆黑,卻被從中折斷。
這是,林赴川與她切磋時拿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