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又是越界。”蕭澄皺起眉,“你跟去你家的那個人講究這麼多邊界嗎?要是有,他怎麼連喝一杯咖啡的時間都等不及!”
蕭澄鮮少将愠意毫不遮掩地傳達出來,即使不滿,他也基本有辦法和手段讓自個兒全然滿意。然而這陣子因為唐思安,他已然不止一次不常見地亂了方寸。
奮力控制的下場卻是愈加失控。
唐思安對這樣的蕭澄有些陌生,但他敏銳地意識到這說不準是殺死蕭澄某些執念的好時機。他放在桌底下那隻被蕭澄緊緊握過的手掌輕輕握緊又松開,最後又悄然握緊。
他認為自己要說的話有點兒傷人,因此沒敢看蕭澄,垂眼盯着卡布奇諾上的心形拉花,說:“他做什麼,我們倆之間有沒有邊界,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你覺得跟我無關?”
“對。”
“我要是就想知道呢。”蕭澄嗤笑了一聲,笑眼中眼神卻冷意十足,“唐思安,你說你喜歡我這麼多年,真的還有本事跟别人做那些事兒?!”
唐思安聽了,腦中頓時一片空白。他呆愣愣擡頭看向蕭澄,一雙手止不住輕微發顫,喉嚨一下子痛得不行。
痛,但怪不了任何人。
是他頑固地要喜歡蕭澄,也是他繼續待在蕭澄身邊就無法好好生活下去。
唐思安忽然很想攪亂卡布奇諾上面的拉花,這種時候,他實在不想看見這麼甜的東西。
他終是沒有動手。
他的愛化為一把不幹不淨的刀,已由他親自遞到蕭澄手裡,而後劃向了自己。
*
沉默了幾秒,唐思安說:“總要試試。”
他看蕭澄的視線沒再挪開,每說出一個字,嗓子都被刀片割傷一次,鮮血則通通咽回到肚子裡。
“不管同性戀還是異性戀,做那事兒都不一定非要有多深的感情,不是嗎。你跟我這個gay做不來,别人可以,那就試試。
“我……我是喜歡你,但是不代表我得守着這些喜歡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