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目的地,璟昭叩響了李家大門。
“金世子,您有什麼事?”李司拉開門,往常一樣冷漠刻闆。
“叫我公子少爺老闆先生都可以,說多少遍了,我不是世子!”這段日子璟昭來李府一次警告他一次,這榆木疙瘩就是不長記性,“你家大爺在嗎?”
“在會客。”
璟昭側身擠進門,“我去等他,你不用跟着我。”
李司倒也不攔他,都習慣了。
李光宗正在和大理院的人在鴻光堂議事,趙警長作陪。
齊文生的案子重新審理後定罪了,死刑,今夜秘密執行。之前齊家多次上訴被駁回維持原判。
李光宗賣給齊家的假奎甯倒是真吃不死人,就是不治病反緻腹瀉。他使錢找了幾戶買過齊家奎甯的老百姓,控訴齊家奎甯吃死了人,鬧事索賠。
趙警長也是明白了,李爺和沈大人意在齊文生的命。帶着法醫去檢測時,向權貴低了頭,明明有氣的孩子,愣說死了,草草開具了驗屍報告。
今夜是商敵伏法的日子,李光宗心情大好。
準備回去換身衣服,去送一送這位在藥界叱咤風雲多年的老前輩。推開卧室門,浴室傳來嘩嘩流水聲,敢在他浴室洗澡的人,除了璟昭沒别人。如今的璟昭,在李家比在自家還放肆,自家他都不敢光着。
李光宗解着袖扣徑直走向浴室。
浴室門一開,豆蔻香混着水汽撲面而來,花灑下的璟昭正仰着頭沖臉,朦朦胧胧中,還真像沐浴在天河的仙子,腰窄臀翹,一雙修長的美腿,水珠順着身線流淌,蜿蜒成小河,勾勒出一幅誘人的美人圖。
看得李光宗指頭發緊,想入非非。
有那麼一瞬間,他腦袋裡閃過一絲邪念,他真想不管不顧地幹死仇人留在這世上唯一的獨苗。
咬着他肩膀,捂着他嘴巴,不管他怎麼哭怎麼求饒怎麼認錯,也不心慈手軟,直到他咽氣。
脫掉衣服甩在地上,大步跨過去,兩臂從後鎖住了那截不盈一握的腰,鼻尖蹭過璟昭濕漉的鬓角,低聲道:“吻我。”
璟昭偏過臉,睫毛上還挂着水珠,蒸紅的眼睛含情帶笑,唇剛碰到李光宗的,就被對方扣住後頸深吻。
纏纏綿綿,倆人在水下熱吻好一會。
李光宗掌心撫過他光滑的肚腹,道:“胖了。”
“有嗎?”
“嗯。”
“都怪八叔。”
“為何?”
“廚藝越來越精進了,這些日子我總忍不住多吃兩碗飯。”他扭過身,推了把李光宗肩膀,“狗奴才,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沒有。”
“哼,那你說我胖!”
“不胖。”小腰突然被男人攥緊,璟昭輕呼一聲,被迫轉身面朝牆壁。
李光宗用花香皂幫他擦背,泡沫水順着脊柱往下滲……
男人簡單直接,甚至有點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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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昭指甲猛地摳緊了牆縫,“疼李光宗!”
“哪疼?”
“肚子疼肚子疼……”
“我輕點。”
璟昭咬着牙撐了片刻,滿頭大汗,還是不行。
手拿下來抓住男人胳膊,“不不行,還是疼。”
“………………”
“讓我做完。”
璟昭深呼吸,盡量放松自己,讓他再試試。
可還是不行,疼得一點都承受不了。
“你怎麼了?”
“我,我也不知道。”
掃興,水聲突然凝滞,李光宗歎口氣,從他身上起來,扯過儲物架上的毛毯,裹住他,把人抱回了床上。
“睡吧,我出去有點事。”李光宗拉過被子,極其敷衍地蓋在了他身上。
“你去哪?”
李光宗沒回答,自顧自地穿衣服,然後撇下他出門了。
北風蕭瑟,殘月懸在枯枝頭,深秋的夜,總是顯得很凄涼。
李光宗坐着車,來到了城西監獄,看守人員把他帶去了行刑現場。
兩個警員舉着槍,瞄着一個頭上罩着黑布,四肢呈“大”字被綁在行刑架上的男人。
男人嗚嗚唧唧掙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