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影月看着他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上了:“一言為定。”
“那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璟昭擡腳要走,又想起什麼,好心提醒,“哦對了,李光宗那混蛋,外面可不止有你一個。注意點私生活健康。”
這話說的直白坦蕩,梅影月鬧了個大紅臉,又羞又惱,沖門口發洩,“把那衣服給我燒了!下次再敢拿白的來,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璟昭下樓,邊走邊琢磨着怎麼給梅影月的妹妹弄回來。
剛走到門口,他一拍腦門,呀,忘了問梅安安在法國的地址了!剛想返回去,隻見梅影月快步走下來,“金先生,”他遞給璟昭一個信封,“安安的照片和地址都在裡面了,到時候可别認錯了人。”
看來梅影月是真的太渴望妹妹回來了。
璟昭接過信封,嘴角揚起一個小弧度,“Crois-moi.”相信我。
梅影月看着他也笑了,蠻可愛的,他覺得李光宗這小前夫有點意思。
一隻腳剛踏出映河公館,璟昭一擡頭,心髒差點跳出嗓子眼,迎面撞上了李光宗,“你,你怎麼來了?”
李光宗面無表情,“緊張什麼?這話該我問你。”
“我,”璟昭大腦飛速運轉,可不能說他來找梅影月挖他牆角的,“我來找你。”
“找我?”
“是。”
“為何事?”
璟昭挺直腰闆,假模假樣地給李光宗整理整理衣襟,聲音軟膩,“李光宗,一日夫妻百日恩,那批西藥你就給我吧?”
李光宗冷漠,“沒商量。”
“沒商量就滾别擋道!”璟昭這臉變得巨快,繞開他走了,季全趕忙跟上。
“…………”李光宗真是無奈。
璟昭回憶安堂睡了一覺,第二日是假期日,他一大早就去找了慕尚遠。
慕尚遠拉他一起用早餐,璟昭把梅影月和李光宗杜墨岩之間見不得人的事告訴了慕尚遠,說:“李光宗拒絕給日本人提供西藥,違約金我們可賠不起。你有沒有辦法将梅影月的妹妹從法國接回來,到時候他會幫我們給杜墨岩吹枕頭風,成功的話,那打通進口的路就水到渠成了。”
慕尚遠三思片刻後,說:“這事恐怕還得拜托森田先生。”
“那你去說說情?”
“沒問題。”
回去璟昭就查閱中外醫書,憑着原世記憶,自己對漸凍症的了解,用未來人智慧開始配針對性的藥。在他的原世界,2099年,這種病已經攻破,通過複雜的手術可治愈,他讀過那篇報道。但在這個落後的時代肯定是無法治愈的,隻能通過研究針對性藥物控制了。
日本人效率很高。
法國正處于緊張的戰争中,在那裡的三陽商事分公司接到森田先生的電報,派人簡單粗暴地在梅安安的療養所制造了爆炸事件,趁亂轉移了梅安安。還派日本醫生跟随,護送着梅安安上了郵輪。
漂洋過海一個多月才抵達國内。
慕尚遠開着車和璟昭親自去接的。
把梅安安接到了億安堂靜養。
這事李光宗才知道,氣得腳底生煙,跑到映河公館,揪着梅影月衣領質問,“那日璟昭來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那天李光宗就問過,梅影月很聰明,口徑竟和璟昭一樣,說璟昭是來找他的,兩人互看不順眼什麼都麼說。梅影月摸上李光宗揪自己的手,溫柔微笑着,“我不過是枚棋子,你摸得,老東西摸得,他自然也摸得。
李光宗黑着臉,“他把你妹妹接回來了,你很高興吧?”
梅影月當然很高興,高興得嘴角都要壓不住了,正準備去億安堂看妹妹呢,李光宗就闖了進來,“當然,影月高興得很,李爺,”梅影月聲音突然變冷,“我們的遊戲結束了!”
梅影月想走,李光宗卻拽着他不讓他走,他知道梅影月被璟昭策反了,怕不是璟昭想用梅影月攀上杜墨岩,璟昭背後有日本人,這事有點大,“你也不要我了,是嗎?”
梅影月冷笑,“李光宗,這麼多年你對我有過一絲真心嗎?有過一絲憐憫嗎?我要你什麼?要你器大活好嗎?呵,不妨告訴你,老東西照樣能把我伺候舒服,你有什麼值得我要的?!”
“想去見你妹妹,是嗎?”李光宗陰沉低語,猛地一把掐住他頸喉,凝着眉發力,把他從地面掐了起來,舉在空中,“看看你有沒有命去。”
梅影月被掐得呼吸困難,兩眼直翻白,手不停地扒他胳膊,腳不停地踢蹬,“我、恨、你……”
李光宗手勁越來越大,黑眸中的戾氣越來越重,那架勢是真的要掐死梅影月。
“砰!”璟昭撞門而入,“你幹什麼李光宗!”他跑過去,打李光宗,打不動,抓着李光宗手臂死死往上咬,那狠勁恨不得扯下畜生的肉。李光宗感到了疼痛,他眨眨眼睛,回了神,“璟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