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城警局。
這是張斯成第三次來到這裡。
就算沈遲的爸爸是局長又怎麼樣,他就不信現在法治社會還有這種黑惡勢力。
李河是從京市調過來的。
衆人皆認為他是犯了事才被下調至此。
唯有他自己清楚,他前來是為了調查一個跨省犯罪組織———案件目前初步判定,僅涉及涉黃問題,但他懷疑其中有特殊人員參與。
“小子,在這徘徊良久,所為何事?”
李河打了個哈欠,他在星城可謂是形單影隻,不僅要在職場上應對領導,做好本職工作,還要私下暗中探查案件線索。
茕茕孑立。
這個詞形容的正是在星城孤軍奮戰的李河。
李河,京市刑偵第一支隊成員。
他的真實身份已被抹去,如今隻是京市調過來的普通小民警。
來到星城一周,他每日都要出外勤處理一些片區的瑣碎雜事。
剛結束外勤工作返回警局,他就看見一個身穿校服的男生在警局門口遊蕩。
那學生被李河吓了一跳。
李河身着皮衣,并未穿警服。
張斯成警惕地看着他———這人看着吊兒郎當的。
但想到自己身在警局門口,又稍微安心了些。
“報警。”張斯成回答道。
李河哦喲了一聲,看到高中生,他便聯想到近來頻繁發生的校園霸淩事件。
雖然看他身上并無傷痕,但是校園霸淩并非隻有動手打人一種形式。
并且校園霸雖涉及未成年,但卻是很惡劣的行為,嚴重的,會上升到犯罪。警察們現在對這樣的事關注也很密切。
李河出示警官證。
“報警不進去,在這溜溜哒哒,有隐情?不如和我說說。”
張斯成半信半疑的拿起他的警官證,确定無誤後,他才跟着李河到了旁邊一家蒼蠅館子。
李河喜歡星城的粉,當地人叫嗦粉,還要加上碼子。
李河喜歡各種加一點。
“晚上不吃飯嗎?”張斯成喝了一口礦泉水———他點了一份炒粉,有點鹹。
“不都是主食嗎?”李河嗦了一大口,然後被辣椒嗆到———又菜又愛吃。
三兩口嗦完,李河才想起來正事似的。
“你報警是為了什麼事?”李河開了一瓶豆奶。
“我被人拍了裸照。”張斯成為實話實說。
“啊?咳咳、咳…”李河被嗆到了,他比較傳統,因為一般這種事情的受害人,基本是女性。
“男性不能因為這件事報警嗎?”張斯成看出來了李河的想法,李河則是搖搖頭,“不是的,隻是比較少,因為這種事女性受害人比較多。”
“比較少不代表不存在,受害人不分性别。”張斯成低下了頭。
上次的照片他備份了很多。
這幾天也思考了很多,他總覺有人安排好了這一切似的。
一開學,便有人向他透露,沈遲是個臭名昭著的校霸,嚣張跋扈,不可一世。因此,沈遲欺負人的行為,在衆人眼中似乎是理所應當之事———沈遲肆意霸淩他人。
畢竟,霸淩者欺負受害者往往不需要任何理由,有時僅僅是一句“看你不順眼”,便足以成為他們施暴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