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 市地處低緯,十月的天氣依舊熱浪滾滾,仿佛要将人吞噬。
一位身着吊帶裙的少女首先下車,身後緊跟着的男孩雙手各提一個箱子,似乎對這裡的高溫天氣頗感不适,他喘着粗氣嘟囔了一句:“好熱啊。”
接着,一個腿腳不便的男生費勁地從車廂裡擠出來,身體踉跄不穩。
“真的沒人扶我一下嗎?”他在人群中喊道。
最後出來的是餘疆和張斯成,兩人幾乎同時踏出車廂。
餘疆擡手将衣領上的墨鏡戴上,然後問道:“出來玩就把拐杖扔下了?”
“疆哥,那拐杖是專門對付教導主任的,你也知道,我實在不想跑操。”強子一邊說,一邊跺了跺腳,示意自己能夠正常行走。
“那你就不需要人扶。”餘疆一本正經地在強子後背拍了一掌,“是男人就自己大步向前走。”
然而,他轉過頭來面對張斯成時,卻是另一副截然不同的表情。
“小武,我的腳好像又扭了一下。”餘疆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撒嬌的意味。
“你小心點,行李箱我來幫你拿。”
張斯成早已識破他的小把戲,卻還是順手接過了他的行李箱。
…
“樾姐,你是把你半個家搬來了嗎?”強子看着那個占了半個後備箱的大行李,張大了嘴巴。
租車司機正在幫他們把行李放進後備箱———幾人從高鐵站出來要租車去訂的民宿。
“你懂個屁!”
周今樾打開副駕駛,回怼了強子四個字。
隻是她前腳還沒踏進車裡,就被餘疆拉住了。
“讓張斯成坐副駕駛,他暈車。”
“好的沒問題。”周今樾答應的很痛快,繞過餘疆對他後面的張斯成比了個心,“張斯成,我們過去要半個小時,不舒服了就說哦~”
“上去吧你。”
餘疆的臉色微不可察的暗了一瞬,将周今樾塞進了後座。
…
“怎麼辦?還有個行李箱放不下了。”
強子指了指還沒搬上車的行李,周今樾聞言從窗戶中探出頭。
“喲!這不是餘疆的行李嗎?”
“強子你看看,還說我的行李大呢,餘疆的還!更!大!”
“你們這些糙漢是不會懂的!”
…
“我确實很大。”餘疆摸了摸鼻子,這話一出就遭到了衆人白眼。
他今天身着一件藍色襯衫 T 搭配白色破洞牛仔褲。
平日裡未曾留意,餘疆的左耳骨竟有一個耳洞,今日更是換上了一枚海膽愛心耳釘,在陽光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墨鏡遮掩住了那雙狗狗眼,露出的五官,恰好是張斯成認為淩厲的。
“帥哥,幫我遞一下。”司機的聲音打斷了張斯成注視着餘疆發呆的神情。
“好的。”他将身旁的行李遞了上去,段子瑜也立馬在一旁幫忙。
“是是是,我是糙漢———段子瑜,她說我們是糙漢。”強子用胳膊肘頂了頂段子瑜。
段子瑜因久居國外,未能即刻理解“糙漢”的意思,疑惑地問道:“她說我們很強壯嗎?”
“是很土的意思。”餘疆解釋道,“她說你們很土,用星城話講就是鄉裡别。”
“僅針對江強識。”周今樾補充道,“段子瑜!我可沒說你哦!”
“我就說呗!從小接受紳士教育的我怎會是糙漢呢?”
段子瑜見行李已然安置妥當,便沖強子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然後上了車。
“合理懷疑你們在合起夥來欺負我。”
強子怒吼道,“你們這群假朋友!”
…
——————
因為有五個人,所以負責定酒店的周今樾訂了一個民宿。
五個房間剛好一人一間。
餘疆和強子因為腳受傷所以被安排在了一樓,二樓三個房間張斯成、段子瑜,周今樾一人一間。
段子瑜和張斯成秉持着lady first 的原則,讓周今樾先選房間。
她一間一間挑去,最終選了有小陽台的一個房間。
“這個光線好,我化妝的時候不能太暗——滅絕師太天天抓化妝的女學生,我好不容易放假了,可不得美美的出去玩!”
…
張斯成選了餘疆上面那間房,段子瑜則住中間。
整頓完畢衆人坐在一樓客廳集合,但并不知道要做什麼。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怎麼?沒有人做計劃嗎?”
“不是去看音樂節嗎?”
“音樂節不是要後天嗎?”
…
這就是旅遊不做攻略的後果…
幾人打開手機開始瘋狂搜索G市旅遊攻略。
最後還是周今樾從沙發上蹦起。
“咳咳!朋友們!明天去歡樂谷怎麼樣!今天我們去市中心打卡!”
…安靜了三秒。
“聽你的!”
“好。”
“我覺得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