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知道怎麼的,銘牌松了,掉在了地上。
江母撿了起來。
…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在深更半夜傳來的急促敲門聲讓這個女人汗毛倒豎。
江媽媽将銘牌收好放進睡衣口袋。
這麼晚了也不知道是誰。
透過貓眼看去也沒人啊。
江媽媽有一些害怕,想着要不要叫醒丈夫來開門。
但…門外似乎有一股力量牽引着她似的,躊躇了一會兒,最終,她打開了門。
門口放着一個黑盒子——是個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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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博聞五年前酒精過敏死了,你知道的,星月會所從不鬧出人命,我不可能會讓這件事走露一點風聲。”
“所以讓人用他的身份證買了去雲省的票,造成他去了緬北的假象。”
“當然不能通知他的家人了,那個時候星月會所的業務才起步,不可能因為他功虧一篑。”
“骨灰?陸雲飛不是有個私人殡葬館嗎?你知道哪個地方的,江博聞就在那兒。”
…
李明晖将江博聞的消息悉數告知了餘疆。
陸雲飛的私人殡葬館他知道在哪裡,他甚至還有那裡的鑰匙。
因為他送去的幾個【目标】,有的就成為一捧骨灰被放在那個冰冷的房子裡。
但他還是第一次去那個地方。
圍繞着他的不是對亡者的恐懼,而是對陸雲飛的恐懼。
這一屋子的骨灰盒,有餘疆知道的人,也有他不知道的人。
這些生命,全部折在了陸雲飛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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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街道空曠安靜,隻有路燈散發着昏黃的光。
沈遲騎着摩托車,引擎聲在寂靜中回蕩。
他的表情有些煩躁,大半夜的被叫來,心裡很是不滿。
當他看到餘疆時,刹車聲在黑暗中格外刺耳。
餘疆站在路邊,身影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孤獨。
孤獨而拒人千裡之外。
沈遲想起了剛認識餘疆的場景。
…
沈遲下了車,沒好氣地問:“你大半夜不睡覺,要幹嘛?”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埋怨。
餘疆默默地看着沈遲,沒有立刻回答。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疲倦。
過了一會兒,他才淡淡地說:“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沈遲皺了皺眉頭,不明白餘疆為什麼非要在這個時候處理事情。
就算他自己不睡,他沈遲還要睡呢。
“你自己處理就好了,把我叫出來幹嘛?”
餘疆沒有說話,将一個黑黑的盒子放進了身後的背包裡。
沈遲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不能等到明天嗎?”
他困死了。
“隻能晚上。”
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堅定。
沈遲無奈地搖了搖頭,雖然心裡還是有些煩躁,但他誰讓他每次對餘疆都是有求必應呢?
“那到底是什麼事啊?大晚上的…難道你殺人了要抛屍啊?”
“不關你的事。”餘疆帶上口罩和帽子,“去河西青林新村。”
…
“上車吧。”沈遲打了個哈欠,他跨上摩托車,餘疆長腿一邁,坐在了後座。
摩托車再次啟動,載着兩人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