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疆沖沈遲露出一個笑臉，他自己心裡清楚隻是一個假笑，旁邊沈遲滔滔不絕的嘴卻停了下來，眼睛直盯着他的笑，整個人呆住了。

“怎麼了？”

餘疆站定，沖雨中寥寥無幾的出租車揮了揮手。

“…沒怎麼。”

沈遲十二歲的時候不及餘疆高，但長得壯實，這會兒一停下來，就感覺風吹的他有點冷，他扯緊了厚帽衫的抽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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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爸說我離你太遠了。”

沈遲一拍腦袋，“所以我今天就來找你了。”

“…”餘疆緊張的心放松下來，他生怕沈一清和沈遲多說了些不該說的，但現下心裡更多的是無語。

“你知道的，我爸從小就說我讀書不如你叫我好好跟你學習，但我沒這個天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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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ta kill”

“爽！怎麼樣，我牛逼吧，還不準我打排位，我怎麼可能會讓你掉。”

沈遲翹着二郎腿坐在自家沙發上。

他家不像餘疆新搬進去的别墅，倒有點像餘疆以前那個家，普通平層，三室兩廳，牆上還挂着一幅巨大的十字繡。

電視機櫃上擺着一張穿着警服的結婚照，女人應該是沈遲媽媽，男人就是局長了。

這個家因為長期沒有女主人，地闆上可以看到明顯的腳印，桌子上的碗筷也沒收，陽台上的花草早就枯了，還剩幾盆仙人掌依舊苦苦支撐。

“你爸什麼時候回來？”

餘疆沒在乎他說了什麼，他隻在乎那個局長什麼時候回家。

沈遲拿着餘疆的手機沒有挪開眼，“放心，我爸六點才下班，還早呢…我再來一局哈。”

沈遲打遊戲喜歡說髒話罵人，吵得很，餘疆卻沒管，一直盯着牆上的挂鐘。

當時針指向六的時候，他期待的看着大門。

沒有動靜。

或許在路上呢，餘疆的心怦怦直跳。

他得想一下怎麼和局長說，不過他現在也沒有證據，但之前做過傷情鑒定來着…不知道那個小警察哪裡去了…沒點消息。

…

時針已經指向了八點，仍沒有人回來。

沈遲玩的有些膩了。

“這一年沒玩那麼爽了，哥們，你下次再來不？”

“你爸爸怎麼還不回家？”

“哦…”沈遲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我爸給我發消息了，說有點事，要半夜才回，叫我自己找點東西吃。”

“你怎麼不早說？”

餘疆奪過自己的手機就往玄關走，心裡帶着怒氣，感覺自己被耍了，而沈遲不明所以的跟在他後面。

“怎麼了…是不是我一直玩你的手機你無聊了…诶呀下次我把我爸爸筆記本電腦偷出來。”

“…”

餘疆有些無語，系好鞋帶就要推門離開，沈遲扯住了他的衣服，“講真的哥們，我不騙你！你叫什麼哪個學校的，我下次把電腦給你玩！”

“放手。”

餘疆的聲音冷冷的，将沈遲吓一跳，瞬間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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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中呢？你還回去上課嗎？”

“我曠這麼久的課，早就被勸退了。”沈遲想起自己班主任家訪時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臉，露出了嫌棄的表情，“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嗯。”餘疆拿起筆，他的英語閱讀還沒做完，“沒事的話我繼續寫題了，你回家去吧。”

“真服了，你不是打算出國嗎？申請到了沒？”沈遲最看不慣愛學習的學生，奈何這人是餘疆，他也沒辦法，除了一句我真服了，無話可說無話可怼。

“沒出結果。”餘疆搖搖頭，“最近少見我。”

“行吧疆哥，我先走了哈。”

仔細一聽，才會發現沈遲的語氣裡帶着失落，不過他習慣了，最後看了眼坐得端正，正拿筆勾選答案的餘疆一眼。

“唉…誰不想好好學習呢…”

電梯關閉前，沈遲感歎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