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晨暄站在電梯口,正焦急的踱步。
他們收集完了四樓所有的情況,包括某些需要特殊燈光照射才能出現的印記——一整層包間,基本上每個包間都有明顯的暧昧痕迹。
但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卻發現電梯需要李明晖手裡那張卡才能打開。
冷金旗總感覺後腰處有東西,食指和中指一探,夾出了一張折起來的紙條。
隻是不等他打開,電梯燈亮了。
他把紙條揣進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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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明晖要按下四樓的按鈕時,李飛用手卡在了即将關閉的電梯門之間。
“不好了!老闆!”
“舞池有人鬧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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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J 台上的工作人員如喪家之犬般被趕了下去,李河像一隻發了狂的野獸,一隻腳踩在打碟台上,發瘋般地搖晃着。
他左右手各拿一瓶酒,将裡面的酒水像天女散花一樣往台下潑灑下去。
“兄弟姐妹們!今兒個我請你們喝酒!”
“全場消費由冷公子買單!!!”
來之前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的李河,終于露出了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氣質。
紫紅色的燈光,如同一層神秘的面紗,輕輕地打在他那常年在外風吹日曬的小麥色肌膚上。
那件皮衣,早就不知道被他丢到了哪個角落,現在的他上半身隻穿着一件遮不住肌肉的老頭背心。
一個酒保伸手去扯他的馬丁靴,嘴裡不停地念叨着:“這酒好幾萬啊…我的人頭馬啊…我的斯米諾啊…”
李河飛起一腳踹向他,“别打擾爺的雅興!”
“這香水味兒!太——難——聞!”李河又從工裝褲口袋裡掏出剛剛揣進去的軒尼詩,“我隻愛聞這些洋酒揮發在空氣裡的味道!”
……
被保安拉下來的李河,還順手砸了一瓶馬爹利。
見李明晖來了,他眯着雙眼,像一隻慵懶的貓,慢悠悠地往李明晖身上靠去。
“哥們~喝酒嗎?”
李明晖氣得臉部肌肉開始抽搐,他這裡的名酒向來都是光明正大地擺出來,因為他的保安夠多,根本想不到會有李河這麼神經的人,敢做這種事。
酒保哆哆嗦嗦地站在李明晖面前,身體不停地顫抖着。
“一、一共二十五…”
他想起剛剛被砸壞的那一瓶,“二十六瓶,都是您新拿出來的…”
“大、大概十、十幾萬上下…吧…”
李河那個瘋子專挑貴的下手,動作太快他攔都攔不住。
朱柳不在乎李明晖被毀壞了多少酒,隻想着李明晖趕緊處理完帶她去見四樓的那兩人。
“你放心吧,沒有我的卡他們走不掉。”李明晖知道朱柳在想什麼,但他也不會把卡給朱柳的,朱柳想過去,必須等他處理完。
舞池裡看熱鬧的人湊過來,李明晖臉色更加不好了,向李飛交代了句,李飛就過去宣布今晚暫停營業了。
幾個喝多了的人走之前還拍了拍李河的肩膀。
“哥們,豪爽~”
…
待人清空了,李明晖扭開一瓶礦泉水往李河臉上潑去。
可這人醉死了似的,吧唧了一下嘴巴,不見醒來。
…
“這人怎麼還在這裡?”燈光被打開,看清這人臉的李飛有些詫異。
“他怎麼一個人被丢在一樓?”
“什麼意思?”李明晖立馬察覺到不對勁,李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語氣中帶着疑惑:“他和剛剛被您帶走的兩位公子一起來的。”
“壞了!”
李明晖往電梯跑去,朱柳也明白了事情不對勁,跟着過去。
不等電梯打開,四周便湧進了拿着槍的便衣警察,星月會所被包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