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今樾坐下時，才發覺這群人看熱鬧的眼神。

“我是段子瑜同學。”周今樾趕緊解釋，“我也是星城人，找他有點事。”

“好好好，知道知道。”奶奶點點頭，“你和小瑜有什麼事去書房聊吧，那邊安靜。”

“奶奶，真是朋…同學！”段子瑜也趕緊解釋，但那群大人還是不信。

算了，信不信由他們吧。

…

“這女孩子長的蠻漂亮嘞～”

…

書房。

客廳的聊天聲越來越遠，知道房門關上，被徹底隔絕。

周今樾也顧不得解釋什麼，她把自己的微博打開放在段子瑜面前。

段子瑜既然這麼做了，就沒想瞞着。

“是我。”他主動承認了，“是我散布的消息，馬上就要高考了，他們明目張膽地談戀愛，你覺得學校會怎麼處理呢…”

“他們沒有，你知道的，這些隻是我斷章取義發着玩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周今樾以為他會說不是自己，沒想到承認的那麼快。

想到這兒，她放低了聲音，問出了那句話。

“我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

段子瑜像聽到了笑話一般。

“也就隻有你和強子兩個人自以為我們是朋友。”

“你什麼意思？”

周今樾或許是最後知後覺的一個，從京市集訓回來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我不相信你。”段子瑜拉開椅子坐下，“所以我不想告訴你，周今樾，最後奉勸你一句，離餘疆遠一點。”

書房的窗子大開着，冷風像決堤的洪水一般，一股一股地灌進來，在周今樾的四周環繞。

她看着有些陌生的段子瑜，不禁打了個寒顫。

“餘疆幫了我很多…”她說：“他是個很好的朋友…你為什麼…讨厭他？”

“我不讨厭他啊。”段子瑜語氣輕松，但驟然間，變得冰冷，“我恨他，恨他害死了我的朋友。”

“哦…我怎麼忘記了，周今樾…我記得你從小學就和餘疆是同學吧。”

“那你記不記得…”

段子瑜直視着這個剛藝考回來的女孩子。

她瘦了很多，以前出去玩時，總喜歡偷偷化妝。

今天頂着素顔過來，倒比之前還好看。

“唐賀森。”

“李鴻。”

“王思偉。”

“蔣奇。”

“何鳴之。”

“王已。”

“許曉光。”

七個名字從段子瑜口中說出，而每說出一個，周今樾臉上的驚訝就多一分。

她的确和餘疆是一直以來的同學，隻是有時候不同班。

但餘疆的名号她卻經常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