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餘疆,剛走下台從志願者手裡拿到自己的手機。
【張斯成在月牙樓】
幾個大字他念了好幾遍,隻感覺腦袋猶如被重錘狠狠敲了一下般眩暈。
瞳孔無限放大無法聚焦。
“同學?同學?你怎麼了?”
“低血糖嗎?喂?”
蒼白的臉色吓到了幾個志願者,幾人關心地圍住餘疆。
最終他穩住了身形,視線聚焦在月牙樓三個字上。
西服正裝還沒脫下,在一衆參賽學生的驚詫中,他推開圍上來的志願者飛奔出了大廳。
…
司機的油門已經踩到最大了,幾輛差點被刮擦的車主打開窗戶罵罵咧咧。
“再開快點!再快點!!”
“小夥子,我已經很快了!不然你來開?”司機抹了一把汗,這孩子攔了出租就說要去機場,拜托,京市多大——機場都在郊區的郊區了。
——————
月牙樓。
李河領着幾位便衣隐藏在附近,調查陸雲飛時,發現他每次到了星城,便會來這兒逗留幾個小時。
他懷疑這兒可能是犯罪團夥在星城的據點。
但查來查去,都沒有任何證據,仿佛這個陸雲飛,隻是愛來這兒消費。
他們在這兒蹲點了幾天,昨晚陸雲飛一抵達星城便到了月牙樓。
……
“好困,河哥。”隊裡的小明無聊透頂了,他在這兒守了一晚上,都沒看到可疑人員進入。
就是一些普通住房的、吃飯的,除此之外就是打工的服務員。
……
李河瞧了瞧頂着黑眼圈的幾個隊員,思索了一會兒,他往樓上看去。
風平浪靜。
……
“辛苦了,撤吧。”
雖然不能排除月牙樓的嫌疑,但守在這裡也無濟于事——李河這一隊便衣警察準備打道回府了。
酒店裡假裝成吃飯客人的便衣警察也付了餐錢,撤出了大樓。
兩輛車相繼離開,誰都沒有發現四樓的窗子上短暫地出現了張斯成的臉。
他被摁在玻璃上,窗簾因為他的掙紮而拉開了一角。
陸雲飛将人用力扯起甩到門上,發出“轟!”的撞擊聲。
窗簾被關上了。
……
李河收尾,下意識的回頭瞥了一眼,好像看見陸飛雲房間的窗簾似乎微微動了一下。
但他以為自己一晚上沒睡出現幻覺了,車子發動,全員撤離了。
——————
“你到底想幹什麼!”張斯成嘴裡一陣腥甜,是血。
這半年和餘疆生活在一起,雖然長胖了不少,跟着餘疆運動,張斯成的手臂也有些肌肉。
可面對陸雲飛,他完全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