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時候覺得挺奇怪的。”
周今樾在病床前削着蘋果皮,舉起那一條長長的不間斷的果皮向張斯成展示。
“怎麼樣?我媽教我的。”
…
餘疆回學校上課了——被張斯成逼着回去的。
至于周今樾。
“唉,我文化分要求不高,朋友落難,我必陪伴。”
…
“奇怪什麼?蘋果皮奇怪?”
張斯成寫着上午時,餘疆送來的作業。
“不是!我是想說…段子瑜看起來和餘疆有秘密,強子也怪怪的。”周今樾把他去找段子瑜和強子的事情說了出來,“餘疆也怪怪的。”
“周今樾,餘疆…以前有好朋友嗎?”
張斯成思索良久,還是開口詢問。
“沒吧…說了他清高。”周今樾削皮的動作停下,長長的蘋果皮掉落,“沒和咱玩的好。”
她又繼續削皮。
“段子瑜和你說什麼了?”張斯成察覺到周今樾的異樣,繼續詢問。
周今樾也沒打算瞞着,将事情全盤托出。
“他也是這樣和我說的。”張斯成的腦袋裡像一團亂麻。
關于數學物理之類,他清晰的很。
可關于這些事,他總理不清。
以前是不想理,即使有所察覺都被他一一帶過,可那團亂麻越來越亂。
李河昨天跟他說:
“如果,沈遲是幫餘疆做事呢?”
“如果,一開始餘疆就要将你送到月牙樓呢?”
…
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餘疆介紹他去月牙樓工作的事兒。
想起了那晚他說自己不需要兼職後,餘疆怪異的表情。
…
“周今樾,你覺得餘疆是個什麼樣的人?”
周今樾沒想到張斯成會問出這句話,她将蘋果遞給張斯成,認真道:“誰都可以不了解餘疆,但我們不可以。”
“張斯成,我承認高二那年往餘疆身邊湊其實是想認識你。”
“但越接近餘疆,就會發現他其實是個很好的人。”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說他清高嗎?”
張斯成搖頭,他并不覺得餘疆清高,本以為“清高”隻是周今樾開玩笑的話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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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醒了沒?”
“沒啊,你确定他上次真醒了嗎?”李河舉着手機對着許曉光,“活着的就這一個了,但這…一直不醒我們也得不到線索…”
冷金旗的臉出現在手機屏幕中。
“另一個呢?”
另一個,指的是前段時間暈倒在警局門口的沈遲。
幸好李河向來走的晚,警局除了值班警察就沒什麼人了,四周一片寂靜。
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暈倒在門口,擡頭走路卻不看路的李河差點一腳踩過去。
那個血手抓住李河的腳踝時,這個無神論者被吓一跳。
李河發現那人是沈遲的同時,還發現了有人在附近觀察,等李河追過去時,那人就不見了。
而沈遲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并不輕,當即就被送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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