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起。

自從五人組解散後，沒人會來這個大平層找他，這個門鈴響的太突兀。

“好啦，你在家不要凍着，這兩天降溫。”張斯成起身，“我也要去小姨家裡了。”

“那你順便幫我開門。”餘疆不知道是誰會來，不過他也不想去想太多了。

希望一切順利吧。

即使陸雲飛不會完全放過他，但好歹高考完張斯成就要離開星城，迎來全新的開始了。

自上次的意外後，餘疆最希望的，就是張斯成能走向他的未來。

不可以再出任何事。

…

門一拉開，是一個沒見過的女人。

張斯成沒有松開門把手，問了聲：“你好，請問你找誰？

朱柳自然是認識張斯成的，這個【第八号目标】的照片還在内網挂着呢。

“我找餘疆同學。”朱柳的聲音響起，沙發上慵懶躺着的餘疆被電擊似的起身了。

“你來幹什麼？”餘疆對于陸雲飛和朱柳向來沒有好臉色。

朱柳做出一個受傷的表情。

“小疆，雖然你爸爸犯事了，但你不能不見姑姑啊！”

說罷視線不着痕迹的掃過張斯成，餘疆自然沒有錯過她這個威脅意味的視線。

姑姑？

張斯成皺眉思考了一會兒，上次家宴他見過餘疆的家人，好像沒有這一号姑姑。

而且…

房門開着，樓道窗子裡穿進來的雨水味裡，若隐若現的透着雪松香。

“進來說吧。”餘疆站在張斯成身後，把門打開，又對着張斯成催促道：“你快回去吧，夏叔在樓下等你，等會兒雨更大了不好走。”

張斯成雖然疑惑，但沒有多問。

朱柳進來後四處打量起來，見張斯成提着包出門，還溫柔地說了聲：“有空來找小疆玩哦～”

張斯成嗯了一聲，看了眼餘疆。

“餘疆，我走了，高考加油！”

門關閉的聲音響起。

“你想幹嘛？”餘疆的語氣帶着怒意，“陸雲飛又有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那個女人的事。”朱柳收起剛剛對着外人時和善的表情，換上冰冷的淡漠，“現在技術發達，遲早會被查出來。”

朱柳和陸雲飛向來不出現在餘疆的生活裡，這光明正大的來他的家裡找他，還是頭一次。

那個女人——強子的媽媽王思晴。

那晚上的事餘疆已經不願想起，聽朱柳為這件事而來，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原來跳動了幾天的右眼皮，是因為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