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半死不活?
他隻覺得這個女人莫名其妙,神經兮兮的。
“說吧,你們究竟要我做什麼?段子瑜給你們的五千萬,還有什麼要求?”
餘疆冷靜後坐了下來,反正這也不是他第一次身處黑暗了,他的前途早已變得一片黑暗。
“很簡單,你不許去參加考試。”
朱柳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那個小孩可比你單純多了,你害死了他的朋友,他隻想讓你無法參加高考。”
餘疆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心裡清楚,這肯定是段子瑜那個蠢蛋想出來的主意。
要不是仗着家裡有點錢,就憑段子瑜那點本事,根本無法對他構成任何威脅。
可惜,他卻被陸雲飛掣肘。
陸雲飛貪财,而段子瑜恰好能滿足他的需求。
如今星城的業務陷入停滞,陸雲飛的收入也大不如前。
段子瑜的父母恰好擁有海外公司,而陸雲飛恰好需要新的市場。
“如果我不答應呢?”餘疆輕笑着說道,“你去告訴段子瑜,我偏要追求自己的未來。”
朱柳本來并不想充當這個傳話人的角色,可陸雲飛執意要她親自跑這一趟,她實在受不了這兩個小孩的無理取鬧。
她也不明白先生為何對這一切如此感興趣。
然而,先生下達了命令,她就必須要妥善完成。
“那沒辦法,你不做的話,那個姓張的就别想有好果子吃了。”
“畢竟,先生是個說話算話的商人。”
朱柳從小包裡掏出了一個針管。
餘疆認得,這正是玫瑰晚宴上給【目标】注射某種藥物的那支針管。
“你敢!!!”餘疆再次憤怒地起身,朝朱柳走了過去。
朱柳下意識地反手抓住了他,由于動作過猛,朱柳的整個上半身都從陽台上探了出去。
幸好她經過專業訓練,迅速反應過來,反身又彈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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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現在。
“比起那些人,你總有一條命。”朱柳松開手,“你知道先生的手段,沈一清的下場你也知道。”
窗外的世界在雨中搖搖欲墜。
“他要撤走業務,本該把你…”朱柳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但你運氣好。”
“而段子瑜那個人,怪就怪你事後沒有解決好,讓受害者家屬…噢不…目标的家屬抓住了你的辮子。”
“幸好他沒有報警,先生猜測他掌握的證據還挺多的。”朱柳認真道,“既然他願意來找先生合作,就說明他并沒有報警的打算,現在隻需要你犧牲一點點,就能萬事大吉。你别忘記了,你和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餘疆,何樂而不為。”
隻要你犧牲一點點,就能萬事大吉。
小王子的爸爸也是這樣說…
隻要你犧牲一點點,爸爸就能得到很多。
可為什麼…偏偏是我?
“何樂而不為…”餘疆失了神,樂在哪?
斌斌從卧室裡走了出來,見到陌生人後退了幾步,繞道走到了餘疆腳邊蹭了蹭。
“真是可愛的小貓。”朱柳本準備離開,見到小貓後視線跟随着小貓移動,“我以前也想養來着…”
餘疆并沒有聽到朱柳的喃喃自語,他抱起斌斌,冷漠的看着朱柳,“還不走?還有什麼事?”
這是在趕人了。
朱柳輕笑一聲搖搖頭。
“沒事,回見,小餘疆。”
打開門後,她被門口的張斯成吓了一跳。
“還沒走呢?擔心他?”朱柳見張斯成面色尴尬,就知道他肯定在偷聽。
不過這個樓的隔音效果不差,張斯成什麼都沒聽到。
張斯成往旁邊站了一點,給這個要離開的女人讓路。
朱柳卻不急,從玄關處看不見客廳裡的餘疆,但聲音還是可以傳達。
“你媽媽跳江的事,你該問你爸爸,不該問我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