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杯！”

故作興奮的唯有周今樾，然而這個女孩，在其他幾人壓抑的表情下，卻難以堅持，隻得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強子見狀率先舉起杯子，緊接着，張斯成也起身站立。

段子瑜似笑非笑地凝視着餘疆，沖他挑眉後，同樣舉起了杯子。

最後是餘疆。

“往事随風去！”

周今樾的聲音洪亮，即便她知曉餘疆和段子瑜之間發生過一些事情，即便她知曉他們五個人再難回到過去，但她卻不曾知曉這其中橫亘着幾條人命。

…

張斯成其實有機會探尋個中究竟，但他選擇了放棄，因為他不願親手拆解這個美好的世界。

…

家庭的變故讓強子明白，他已站在與衆人分别的十字路口。

此後，他們将踏上不同的人生道路。

…

“對啊……往事随風去。”

段子瑜輕笑一聲，仰頭一飲而盡。

他知道了，知道了餘疆缺考的事。

既願意為張斯成做到這樣的地步，既如此在意張斯成，當初，為什麼要殘忍的傷害别人在乎的人呢？

段子瑜挑釁的表情下，透着濃濃的哀傷。

…

“上一次像這樣圍坐一起聚餐，還是在 G 市的時候。”

張斯成應和着，他知道譚遙所做之事是聽從了段子瑜的指使。

曾經親密無間、無話不談的摯友，如今卻是這樣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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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今樾哭得撕心裂肺，她實在想不明白事情為何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她時而抱着張斯成，質問他為什麼會喜歡男孩子；時而又扯着段子瑜，責問他為何要離開國内。

...

女孩被接走後，四個男孩坐在一起。

...

“我哥哥的骨灰，是你送回來的嗎？”

強子的這句話如同重磅炸彈一般，在四人中間轟然炸開，而張斯成更是被炸得呆愣住。

“是。”

餘疆看了一眼張斯成，然後異常坦然地回答道。

看着這副模樣的餘疆，強子紅了眼眶。

“我媽媽！我媽媽是不是你害死的！”

他緊咬着牙關，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沒人知道此時強子的内心究竟是怎樣的，他究竟是希望兇手是餘疆，還是希望兇手不是餘疆。

段子瑜依舊沒有說話，他隻是低着頭，輕聲地笑着。

張斯成的目光在三人之間來回遊移，他發現，自己竟然是知道得最少的那個人——這個與餘疆最為親密的人。

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幾人的呼吸聲變得異常清晰。

“你說話啊！”

強子喝了不少酒，此刻起身時，身體還有些搖晃。

張斯成連忙扶住他，但他的視線卻始終緊緊地盯着餘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