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秋,”霜欲跟如知交談完後,出門剛好撞見葉思秋。
葉思秋正蹲在地上往嘴裡塞花,見她們出來,吐出鮮花湊了上去。
“你們談完了!”
霜欲臉色好了很多,如知恢複那張淡漠的臉,對葉思秋道:“雖然不知她想做什麼,但事已至此,你便好好跟着她罷。”
葉思秋點點頭,又問道:“餘恨到底是誰啊,我似乎從未聽說過他。”
“你天天隻知道采藥,沒聽說過他也正常。”
霜欲給她解釋:“他存在很長時間了,是個邪修。誰都不知道他是從哪來的,心腸歹毒手段狠辣。”
“曾經殺過不少修士,不光是修士,妖魔鬼怪,任何他想殺的都殺過。隻是不想徹底得罪三界,所以才主殺修士。”
如知補充道:“他殺過很多人,修為也很是恐怖,現在都不知他的師傅是誰,跟着誰學的。他曾扼殺見首蕈的人,是我們的師尊,你見過的長終仙尊。”
“當時長終仙尊及時趕到,餘恨身受重傷,依靠裝死逃脫。因此他也安分了很長一段時間。可後來再次出山便更加惡劣。”
葉思秋撓撓頭,隻覺得恐怖:“既然如此,為何他這般可惡,卻沒人管?”
如知無奈道:“很多地方都有他的懸賞令,報酬高的驚人。隻可惜他狡猾無比,基本上追蹤不到他的身影。更何況他修為過高,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葉思秋撓撓頭:“既然他在修真界興風作浪,修真界的掌管的人不着急處理他嗎?”
霜欲和如知對視一眼,似乎葉思秋提及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兩人一同搖頭。
“别說這種話了,你,你不懂的。”
霜欲憐愛地捏了捏葉思秋的臉:“從此便好好跟着孫斬疾吧。不要參與一些你不該參與的事。”
葉思秋認真點頭,目送兩人禦劍離開。
孫斬疾出現在身後:“關系挺好啊。”
葉思秋已經非常熟練地拉住孫斬疾的胳膊,很自然詢問。
“餘恨沒人管嗎?”
“管他做什麼?那是人界的事,我也不想多管閑事。”
孫斬疾盯着葉思秋看了會,忽然道:“不行!”
她停下腳步:“你這樣不行,一點靈力都沒有,連霜欲的手指頭都比不過,萬一遇到危險你不就死了!”
葉思秋:……(▼へ▼メ)
孫斬疾想了想,扯下自己的一縷頭發,又咬破手指滴了滴血上去。
“來,别亂動給你戴在手腕上。”
葉思秋老八實讓她給自己戴:“這是什麼?”
“可以保護你的東西,不要摘下來。她們察覺到我的氣息,就知道你是我的人,沒人會動你的。”
葉思秋晃了晃手腕,并不開心:“哦。”
“怎麼不開心?”
葉思秋抱着孫斬疾的胳膊:“沒有,隻是,有點傷感。”
“多愁善感的少女。”
孫斬疾捏起她的下巴,輕笑道:“但是像你這種年齡的小娃娃,姐姐最會哄了,無非說兩句漂亮話。買的好吃的好喝的,你就會乖乖跟着姐姐走了,連魂都沒了。”
葉思秋盯着她,忽然笑了:“自戀的魔尊!”
孫斬疾笑容凝固,不可置信的黑了臉:“嗯?小東西,你說姐姐什麼?”
葉思秋跑開了:“說你自戀!”
孫斬疾依舊停留在原地,她沒有追上去,注視葉思秋蹦蹦跳跳的背影,覺得有些欣慰。
“這才是少女該有的樣子,這段時間一直愁眉苦臉的。”
她思索着,感到心口悸動,是左月殘在呼喚她。
-
“我簡直,她就是個瘋子!瘋女人,她瘋了你知不知道!”
左月殘在威嚴的七層台階上來回踱步,語氣是瘋狂厭惡至極。
不容孫斬疾反駁,左月殘惡狠狠道:“那個瘋子,她跟我說什麼你知道嗎?你知不知道她跟我說什麼!她居然想去烈焰門内部!”
孫斬疾好容易插上話:“不是你想讓她去看守烈焰門的?她真去了你又不樂意。”
“我何時說過想讓她去裡面?我隻是想她那個笨蛋老老實實在外面看守門鎖!”
暴怒的左月殘一把掀翻案桌,瓜果頓時散落一地。
“更可氣的是,她說不能讓旁人知道她離開,所以才拒絕我。而她想去烈焰門的目的是什麼,你能猜到!”
孫斬疾弱弱:“我猜不到。”
“她想去烈獄門找天作涯!”
左月殘咆哮着嘶吼出來,孫斬疾被險些聾掉。
“瘋了嗎!”
她厭惡道:“你喊什麼啊,你喊什麼?再喊也給你扔進去!”
“不是!”左月殘氣的抓臉撓頭:“那個瘋子怎麼就知道天作涯在裡面?她已經瘋魔到想去那裡面,我都不敢擅自接近的地方!”
“那不是很好嗎?”
孫斬疾無所謂道:“如果她出不來,死在裡面,隻剩下你和我,我對繼承人的位置不感興趣,到時你就可以……”
“荒謬!”
左月殘氣瘋了:“我是跟你說這些的?”
孫斬疾捂住頭,感慨自己怎麼就跟她們這群祖宗扯上關系?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必須阻止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去裡面!”
孫斬疾被氣笑了:“不是,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憑什麼阻止她?”
“那你想讓她死?”
“呵!”孫斬疾眉頭一挑,很是開心的語氣:“那就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