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能後退一步,如果她現在逃跑了,就會錯過完成天劫的最後一步,那麼原來的犧牲就都白費了。
“所有的戀愛腦,都給我去亖!”
一想到這一切都是戀愛腦張彥飛搞出來的,路紫荊心裡就憋着一股氣。去了那麼多世界,她還從沒有在哪個戀愛腦手裡吃過這麼大的虧,于是怒吼着沖進了僵屍群。
大概憤怒的力量的很大的,原本一分鐘隻能幹掉一隻僵屍的路紫荊,居然在短短的三分鐘内收拾掉了幾十隻僵屍。
忽然一陣拍手聲從房間四處傳來,路紫荊擡頭看到了某一處地方閃着一道細微的幾乎肉眼捕捉不到的紅光,針孔攝像頭?
張彥飛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
“别費力了,你以為你在幹什麼正義的事情嗎?實話告訴你吧,這些不過隻是我生物兵器裡極小的一部分,哪怕你用付出慘痛代價的方式消滅了它們也是毫無意義的。
難道你希望我憐愛你嗎?不過,你一身傷口的樣子确實惹人憐愛。”
路紫荊不是不知道張彥飛在惡心她,可她現在根本不敢分心去和這個變态吵架,距離勝利越來越近,她已經能感覺到體内的靈丹光芒降到了最低。
這也就意味着自己即将功成,到時候自己就能無懼一半冥族血脈的壓制,更無懼這漫天的煞氣臨世。
隻要功成,那麼靈族血脈就能徹底覺醒和發揮,到時候哪怕滿世界充滿煞氣,沒有任何靈氣給她吸收也無妨,因為她自己就能從血脈中煉出靈氣來。
但張彥飛似乎不明白這些,想來也是,靈族數千年來曆代聖女都逃不過戀愛腦,沒有一個能挺得過天劫,所以張彥飛自然不知道挺過天劫是一件多麼不得了的事情。
他還在饒有興緻地欣賞路紫荊消滅僵屍,就像在看蟋蟀互鬥,表面看蟋蟀十分厲害,到頭來還不都是人的玩物。
而張彥飛畢生的終極願望就是如此,把前世的謝珧今世的謝芷瑤仿佛寵物一樣圈養起來,而這個願望如今已經達成。
在張彥飛身後,幾個西裝革履的人正在彙報工作,看樣子都是大事情,但張彥飛就是有辦法仿佛聽不見一樣,他的全部身心都被監控中那個玩命打架的女孩所吸引。
而在隔壁的另一個房間裡,姚啟志等幾個人正坐在那裡。“張總到底什麼時候來,他再不來我們可就走了。”
姚啟志一臉豬肝色,再不複來時的勉強鎮定。因為在十分鐘前他聽說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那就是姚氏集團的股票已經跌到再無可跌的地步。現在已經不是擔心會有人低價收購大量姚氏集團的股份而架空他的權力,而是該擔心姚氏集團就此退出市場的危機。
“姚總,早在半個月前我就勸過您,不要太頑固,您就是不信。實話告訴您吧,如今的這座城市,早就不是您的天下了。”一個年輕人拍拍手掌,就有人拿着一個盒子走了進來。
“您從前說過的,财可通天,如今張總就是這片天。以後不單單是這兒,這個世界都會變天。”
盡管已經參觀過那些可怕的非人的生物兵器,但姚啟志依然嘴硬地說道:“就憑你們還想變天,哼,真是異想天開,天方夜譚。”
“差點忘了,姚先生不但心系家國,還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不如您看看這是什麼?”
年輕人打開了盒子,裡面裝的是一隻戴着戒指的手指,原本這算不上多麼血腥的畫面,但姚啟志卻驚得臉色蒼白,一把抓起年輕人的衣領就追問道:
“你們對我的霜兒做了什麼?”
有兩個人一左一右架開了姚啟志,年輕人整理了一下衣領,明知故問道:
“你要問的霜兒是曾經的一線女明星葉凝霜,還是你的寶貝女兒姚慕霜呀?”
“你到底想怎麼樣?”姚啟志掙紮着怒吼道。
“姚先生對葉女士的感情還真是真摯呢,如果您的寶貝女兒或您的夫人了解了姚家千金為什麼會起這麼一個名字,不知将作何感想呢?”
“你,你這個混蛋。”
“混蛋的是你吧,說起來如果不是你這些年一味把錢投在葉凝霜身上,企圖恢複她往日的光彩。我們張總要對姚氏企業下手還真沒有這麼快奏效。你們父女倆,不,你們一家子都一樣,戀愛腦。”
年輕人說着哈哈大笑,絲毫不介意姚啟志的謾罵,隻是用手帕擦了擦姚啟志噴在他臉上的口水,然後揮了揮手,
“走吧,去姚家,看看姚夫人那兒還有什麼驚喜。我相信以他夫人的戀愛腦,哪怕一直知道他丈夫與她同床異夢,但為了她寶貝丈夫的命,一定會把最後一塊肥肉乖乖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