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能解釋為什麼原劇情裡焦蘭兒作為妾室嫁進段家後白新夢為什麼絲毫沒有嫉妒或者記恨焦蘭兒,這并不完全歸功于她的涵養。
畢竟人再有涵養也不太可能允許自己的婚姻中出現插足者,原來劇情裡的漏洞都被背景闆給悄悄填平了。
徐梓岩微笑着對白新夢說道:
“不要老站着,快坐。你看我也不知道今天家裡會有這麼多客人,這樣,我去多買點菜,今天大家就都留下來吃飯。”
徐梓岩出去後,屋裡就剩三個女人和一個尴尬得腳趾摳地的焦炳軒,在這個名為客廳的地方,空間雖不大,三個女人卻坐得很遠。
“阿雅,能不能麻煩你去看看廚房裡有沒有茶水,我渴了。”
白新夢忽然對身邊的女孩說道。
梅文雅一時有些愣住了,她的确不是第一回跟着白新夢來徐梓岩家裡,這是第二回了,可是同樣進門是客,為什麼白新夢會讓她去給她找水來喝?
她奇怪地看了眼白新夢,又看了眼路紫荊,眼裡慢慢閃過一絲不屑,“好。”
看着梅文雅出去了,白新夢才對路紫荊說道:“剛才她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她沒有惡意的。”
關于白新夢喜歡徐梓岩這種幾乎一眼就能看穿的事情路紫荊也沒有興趣特意去戳破,畢竟得罪白新夢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但是白新夢支開梅文雅顯然是有什麼疑問,那她為什麼不直說呢,很顯然這是個别扭的姑娘,她既介意心上人家裡出現其他女人,又礙于身份不正當不能直接質問,所以此時白新夢的心裡一定是跟貓抓一樣難受的吧。
“沒關系。”路紫荊淡淡應道:“我剛剛不小心掉進池塘裡了,是徐先生路過好心救了我。”
“原來如此,那蘭兒姑娘,你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吧?”白新夢關心道。
路紫荊搖搖頭,她看到白新夢眼中莫名的放松。
“我,是因為來大柳鎮看望幾個正在放假的孩子,正好順路給徐先生帶點東西。”
白新夢指了指她放在架子上的一籃水果和一個牛皮紙包,牛皮紙裡包着的像是書籍或是别的什麼,不得而知。
雖然白新夢的解釋仿佛有些多餘,但路紫荊鄭重的點頭像極了課堂上那些懵懂的孩子在聽到老師說話時就會肯定的樣子,頓時讓白新夢心下更加放松。
這時梅文雅拿着一個茶壺和兩個茶杯進來了,嘴裡不知在嘀咕什麼,然後倒了兩杯茶水,将其中一杯遞給白新夢後就自己站在那咕咚咕咚毫無形象地灌着茶水。
顯然梅文雅并沒有把路紫荊和焦炳軒看在眼裡,白新夢正想把自己手裡的茶水讓給路紫荊,路紫荊輕輕搖頭,“沒關系,我剛喝了姜湯。”
白新夢又看了看焦炳軒,焦炳軒晃了晃手邊的杯子示意剛剛徐梓岩已經給他招呼過茶水了,這才坐在椅子上雙手握緊茶杯,不知在想些什麼。
路紫荊稍微琢磨了一下白新夢的表情變化,很難從中得到什麼信息,到底白新夢和徐梓岩的關系發展到了什麼地步呢?
中午的午飯是由徐梓岩掌勺,而焦炳軒給他備菜。因為焦炳軒堅決要幫忙,所以徐梓岩不好拒絕,于是客廳裡徹底隻剩下三個女人。
梅文雅似乎是憋得太久了,于是忍不住說道:
“我說焦蘭兒,你前陣子不是還纏着段玉青嗎?怎麼不到幾天功夫就換對象了,而且不管你纏着誰,每回都沖着我家新夢來,你... ...”
白新夢一時情急踩了梅文雅一腳,梅文雅吃痛瞪了白新夢一眼,不屑地收回了自己的話,
“好,我不說,你就自己吃啞巴虧吧你。等小狐狸精把徐梓岩的魂勾走了,你可别後悔。”
白新夢又瞪了梅文雅一眼,梅文雅才徹底閉上了嘴。
白新夢這才看向路紫荊,“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我和徐先生隻是普通朋友而已。”
“嗯嗯,明白。”路紫荊裝糊塗地點點頭,心裡默默數着,段玉青、白新夢、焦蘭兒、吳昀添、郭謙、徐梓岩,那麼還有誰呢,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還會有段玉青的迷妹才對,還有徐梓岩喜歡的又是誰呢?
路紫荊覺得自己像在看一出多邊形修羅劇場,也不知道最後這個修羅場會變得多麼龐大。
不管怎麼樣,衆人還是坐到了同一張飯桌上,因為徐梓岩家的飯桌不大,所以焦炳軒和路紫荊直接拿着到一邊的小茶幾去吃,于是飯桌上就隻剩白新夢和梅文雅。
徐梓岩給老母親送完飯出來時看到這分開兩邊的架勢有點奇怪,但梅文雅直接一把将他拉到白新夢身邊,
“徐先生快坐呀,你看你都忙活了這麼久了,一定餓了吧。
哎呀有些人呀就是沒禮貌,吃人家的東西居然也不關心一下主人家是不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隻顧着飯來張口,還真是沒有家教。”
梅文雅自說自話,路紫荊卻仿佛沒有聽到一樣,坐在那邊和焦炳軒熱烈地讨論着碗裡的菜哪樣更好吃,因為他們彼此的口味有些差異,所以此時讨論起來相當激烈。
“可是蘭兒我怎麼記得你以前不愛吃豆角的?”
“哎呀,你記錯了。”
“是,是嗎?”焦炳軒撓了撓頭,“一定是爹太久沒關心你,都忘記你愛吃什麼了。我改正,以後一定多做蘭兒愛吃的菜。”
“嗯嗯。”
徐梓岩看到父女倆的相處卻是忍不住嘴角上揚。因為在這個時代很多人生存尚且不易,對于大多數人來說生了女兒就相當于拖油瓶,女兒唯一的價值就是嫁人時能多換點彩禮。
而焦蘭兒不僅看上去讀過些書,而且焦炳軒也很疼愛女兒的樣子,所以徐梓岩不免覺得畫面養眼。
但這個微笑落在白新夢眼裡卻有了不一樣的意味,難道他就這麼喜歡上焦蘭兒了?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