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徐梓岩大呼一聲将路紫荊拉到自己身後。
隻見垂挂着的男屍忽然之間掉了下來,掉落的同時不知為何朝着路紫荊原本所站的位置而去,如果不是徐梓岩拉她一把,那麼有大概率她會和這具陳年屍體來個親密接觸吧。
“鬼?”原本就差點把胃酸吐出來的段玉青此時看到了超自然現象更是吓得臉色煞白。
“我都說把那個東西扔了,你不信,非要帶進來。”段玉青看着路紫荊依然大咧咧别在腰帶上的觀音像就覺得瘆得慌。
“從一開始你就很怕這個觀音像,我想你大概是知道什麼内情吧?”路紫荊回頭看向段玉青。
“什麼知道内情,我什麼都不知道。”
“在我的印象中,段家大少爺段玉青是一個從來不封建迷信崇尚科學的進步青年,所以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那麼迷信了。”
“這,這不關你的事。”
“能讓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突然間改變,我能想到的隻有一種可能,你親眼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和你的至親有着不可分割的關系。”
“焦蘭兒,你到底為什麼要參合進這件事情,這些事都和你沒有關系呀。”
“真的沒有關系嗎?你最好再好好想想,關于段徐白三家混亂的血親關系。”路紫荊注意到了段玉青的心虛,繼續說道:
“你在聽到我說白新夢是徐白兩家唯一的血脈時雖然有吃驚,但很快就平息下來,這不符合你的性格,其實你早就知道你和你娘沒有血緣關系了吧?”
段玉青還在沉默着,兩個昏迷的女人都被安置在角落裡,徐梓岩不知道在想什麼,路紫荊看了一眼石門外不停湧進來的水,她知道這個看似神秘的地下墓室一定還有一個十分隐晦的出口,那個出口連接着外面的河床。
曾經有水流淹進來,後來有人将那個地方堵上,所以在這裡形成了一灘死水,如今這灘死水又湧動起來,說明有人在動手腳。
“你們進來的地方是一個山林裡的洞穴吧?”就在段玉青以為路紫荊會針對這件事追究到底時,她卻轉身看向了徐梓岩。
徐梓岩點點頭,“你怎麼知道?不過你們又是從哪裡進來的?”
“一座廢宅。”
“廢宅?”
“水湧進來了,看來你說的這地底下有暗流是真的,吳健雄的人馬應該已經到了。”
“吳健雄怎麼會知道這裡?”徐梓岩似乎意想不到。
“沒什麼好奇怪的。你們在計劃要拿到那個東西,同樣的别人也在計劃,你們是怎麼知道的,他也可以通過同樣的辦法知道。
人為财死鳥為食亡,你們要找的那個東西和錢有關吧?”
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尖叫,原來是梅文雅醒了過來,原來剛才進入這個地方她還沒來得及害怕就已經被吓暈過去,此時醒過來才想起來害怕。
她一眼看到的是無數斷肢殘骸,心裡的害怕已經到了頂點,連忙閉起眼睛做鴕鳥狀,“各位先靈,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千萬不要找上我呀,我和你們不認識的... ...”
“不過我想不明白你一個人來也就算了,為什麼要把她們也帶來?”路紫荊看了一眼吓得不輕的梅文雅,不理解地問道。
“其實不是我帶她們進來的,我從山洞進來的時候,她們就在甬道裡,說不小心進來,迷路了,後來... ...”
“後來,你就帶她們進來了?”路紫荊說話的同時繼續研究着另一具垂挂着的屍體,“梅文雅,你們真的隻是不小心走進山洞,然後迷路了?”
“當然,不然你以為呢,我幹嘛平白無故跑到這個鬼地方來。”
梅文雅原本還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聽到路紫荊輕蔑的口吻忽然一股沒來由的勇氣讓她驅散了恐懼,反口怼了回去,“你以為跟你似的,小門小戶沒見識的女人。”
“既然你都已經進來了,說明你我半斤八兩,也沒什麼差别呀。”
“你,你胡說什麼?”梅文雅咬着牙,卻不敢走近路紫荊,因為路紫荊就站在垂挂着的屍體旁。
忽然她一把扯下屍體後的麻繩,伴随着一陣沙石掉落,每個人都在第一時間快速躲閃,隻有路紫荊依然站在原地。
徐梓岩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一轉頭就看到路紫荊扶着屍體放在地上,而她的手上還多了一隻小巧的木匣子。
這隻木匣子和原來裝着血觀音的匣子很像,一樣是被厚厚的泥土以及陳年血迹包裹着。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你們要找的東西了吧?”
段玉青在看到木匣子時驚呆了,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拿來!”梅文雅原本對屍體的恐懼似乎在一瞬間消失無蹤,真正是應了那句人為财死,她幾步跑過來就要去搶路紫荊手裡的木匣子,被路紫荊一閃身躲開了,她一個踉跄差點摔在了屍體上,還好徐梓岩及時扶住了她。
但她卻又在沖徐梓岩喊道:“徐梓岩,快把東西搶過來呀!”
看到徐梓岩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梅文雅繼續說道:“有了這個東西,我們就能找到念家藏着的那筆财寶,我們就發财了,你真的要把這東西讓給她嗎?”
“哦,原來徐先生也是為了錢來的?”段玉青忽然陰陽怪氣起來。
“焦蘭兒,你是鐵了心要跟我們搶了是嗎?”
“我們?你說的我們是誰?你和吳健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