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野扭頭看着他倆:“我沒事,非常好。”
兩人都忽略他的話,護士直接跟醫生描述他剛才的狀态。
童野雙手扶着圍欄想做起來,不過手不太靈活:“把我扶起來,我親自跟醫生說。”
旁邊的護士将他扶着下了床,童野目光灼灼的看着醫生:“醫生你聽我說,我是個beta,昨天被一個患有信息素病症的alpha給咬了,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樣。”
醫生仔細觀察他:“你是第一次嗎?”
童野緩了兩秒,才繼續道:“對,第一次。對了,他還是個頂級alpha。”
經曆了一番躁亂後,童野離家出走的理智終于勉強回來了一點。
他努力控制着不胡言亂語,盡量給醫生清晰描述病情。
醫生眉頭一皺:“你是說你現在的情況是因為一個患有信息素病症的頂級alpha咬了你?不應該啊,按道理beta不會被信息素影響啊?”
童野重重點頭:“我知道,所以我來醫院了。”
醫生麻利的給他做了個全身檢查,眼底有了幾分猜測。
于是他起身對旁邊的護士道:“帶他去把科裡的檢查全做一遍,重點檢查血液裡物質的濃度以及基因光譜。”
活躍過後便是沉默的消極,童野此刻就像是跑了五十圈一樣累得隻想閉眼睡覺,半句話都不想說。
于是在昏沉中,他被人推着将信息素科裡的檢查全做了一遍。
好像過了許久,童野終于醒了過來。
一睜眼才發現,他睡在病床上,旁邊坐着給他看病的醫生。
見他醒了,醫生便拿着張單子從辦公桌前站起來遞給他:
“你的這種情況很罕見,一般來說beta是不會被信息素影響的,但你的身體卻好像能夠接納信息素,具體情況現在還不清楚,隻能等所有檢查結果下來才能知道。”
童野接過醫生手裡的單子,上面的數據他一個也看不懂。
“所以我這是什麼情況?”
醫生搖了搖頭:“我們從你的血液裡檢測出了一股非常高危的信息素,而且濃度非常大,但這應該不是你出現這種狀況的真正原因。其他原因隻能等基因光譜出來才知道。”
童野眉頭緊皺:“那我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嗎?”
醫生有些遲疑的點頭:“或許會,剛才是護士給你打了兩針信息素舒緩劑和消除劑才讓你清醒過來。”
“等一下我會給你開一種内服的延緩藥配合使用,它延緩你血液裡的信息素侵入身體,給信息素消除劑留出時間。”
童野扭了扭手腕,簡直不願回想剛才那種傻叉樣。
沒讓人陪他來是正确的選擇。
“請問你的父母有一方是omega嗎?”
醫生向童野問出這個問題。
童野遲疑的點頭:“我的母親是omega,這和我的身體有關系嗎?”
醫生看着他沉思道:“你出現這樣特殊的狀況或許與你母親的omega基因有關,不過目前還不能妄言。”
因着醫生的話,童野突然想起權淩信息素上.瘾性的問題來。
他抿唇措辭,對醫生問道:“請問醫生,一個同時具有omega信息素的引誘性和alpha信息素的攻擊性的人,他的信息素有可能存在上.瘾性嗎?”
醫生聽到後一愣,盡量從專業方面給他解釋:“在所有的研究中都表明信息素就和我們的腦子一樣神秘,但它還具有令人不可思議的多樣性,變換性。所以最終它具有什麼功能我們無法準确判斷。”
“但我可以告訴你,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樣複雜的信息素必定非常強大世所罕見,最好不要沾上這麼危險的信息素。”
童野呵呵,眼皮耷拉着。
可惜他已經沾上了,當時就不該心善給權淩咬了一口,現在也就不會搞出這麼多麻煩。
多想無益,童野揉揉額頭不知道該怎麼跟醫生表達這句勸告的事實。
“對了,你之前說咬了你的頂級alpha患有信息素病症,這或許也和你的身體有原因,你知道具體是什麼病嗎?”
醫生雙手交叉,對童野道。
童野扯了扯嘴角,他怎麼會知道權淩的病是什麼?
且不說權淩的病權家所有人守口如瓶能藏多深藏多深的事,就算他知道,他一個在權家做事的親衛也不可能随意透露雇主的私人信息。
這個問題被童野直接否定:“我不知道,一點信息都不知道。”
醫生大概了解了童野的情況,向他建議道:“在病因未知的情況下,我的建議是找到那個alpha并問清楚他的信息素病症具體是什麼,着對你來說或許有幫助。”
童野遲疑着點頭,表示明白了。
在跨出腳的下一秒,童野轉頭向他問道:“如果信息素裡同時出現omega的引誘性和alpha的攻擊性,這有可能造成主人患上信息素病症嗎?”
醫生點頭肯定了他的話:“在信息素中,引誘性和攻擊性是互斥的,若信息素長期混合着這兩種狀态則主人極有可能患上與信息素相關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