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梁棟現在都快後悔報考這個專業了,真的是難到還沒中年,爆炸頭都快掉出個地中海。
悲泣完,還得再把書抱起來,接着啃。
能怎麼辦,自己報的專業,哭着也得把它學完。
讓他羨慕的還有其他兩個舍友,嶽華同學是努力型人才,老師教的起碼都能掌握,孟七遷同學這個半路出家的卻絕對是天賦加努力型,一點就通一點就透。
趙梁棟跟他們三個在一個宿舍裡,直接酸成了一顆檸檬。
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上你……哦,隻有我。
趙梁棟哭的更大聲了。
很快,半月時間一晃而過。
在這期間,他身上的有些暴躁的火能量一直也沒怎麼安分下來,時不時就會冒出來。不過每次孟七遷總有預感,直接将手塞到了随身備着的大口水桶裡。
秦瑞曾經在他能量爆發的時候奇怪的往他這裡瞅過。
那目光一度讓孟七遷覺得他發現了自己的異常。
很奇怪,明明自己手上的能量還沒完全爆開,隻是他察覺到異常的一瞬,孟七遷就感受到了秦瑞投過來的探究目光。
結果那家夥在看到他把手塞到水桶裡之後,頓時眼帶震驚,下一瞬就帶着嫌惡的轉開了。
“惡心。”
孟七遷滅了火,淡定的把手抽了出來。
這孩子不會以為這水是用來喝的吧。
“就……你這個,是愛好?”趙梁棟有幸多次目睹,欲言又止了好幾次之後,終于幹巴巴的問出了口。
“最近火氣大,敗敗火。”
孟七遷一臉淡定。
趙梁棟幹笑兩聲,“挺好。”
雖然有點奇怪,但倒也不影響什麼,誰還沒點奇奇怪怪的愛好呢,比如他就喜歡随身帶着鏡子,時不時理一下他的爆炸頭。
半個月的時光,除了秦瑞的冷臉偶爾會給他們宿舍添個堵外,孟七遷的學校生活可以說是過的十分安逸,夢想中的大學生活不過如此。
隻是在他還沉浸在這種平凡的快樂中時,一個陌生的電話突兀的打了進來。
電話裡男人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
“時間到了,孟小兄弟,随我走一趟吧。”
黑色的轎車停了學校門口,玻璃窗緩緩搖下來,正是上次曾經去家裡把孟七遷帶走的青年男子。
坐到後座,車裡的空間很寬敞,裡面的布置正如眼前的青年男子一樣,一闆一眼,多餘的配飾一樣沒有。
“為了帶我還特意來一趟首都,可真是勞煩了。”孟七遷開口,“你們有出差費嗎?”
“說話不用冷嘲熱諷的。”青年通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啟動車子,“一行那麼多人總共就出來你一個,嫌疑也太大了。能放你出來上學,已經是家主善心。”
“放心,隻要這次行程沒問題,把他們找到之後,自然就會放你自由。”說完,青年看了一眼學校大門上的标志,“學校不錯。”
車子迅速的竄了出去。
傍晚,夕陽懸墜,将帶着綠意的大地全部染上了烈火的顔色。
還是之前那個熟悉的地方,下了車的孟七遷側頭往旁邊看了看。
那個山谷,從他的位置看過去,深不見底。
似乎吞噬了所有的光線。
不過與之前不同,這一次紮營的帳篷更多了一些,顔色和上面顯眼的标志也好像有些不一樣。
“這就是上次逃出生天的那個?”
身後一個張揚跋扈的青年聲音傳了過來。
“長的倒是挺好看,但也沒靈力波動,怎麼從常雲清那一批裡逃出來的?”青年吐出叼着的草葉,一雙上挑的桃花眼上下打量着孟七遷。
“秦二少。”孟七遷身邊的青年微微颔首,對他打了個招呼。
随着時間推移,周圍人越聚越多。
孟七遷大略能從他們的服飾區分出七群人,看着衣服上的圖騰标志,應該是七個家族。
待到最後一點太陽光消失前,又有一輛彪悍的越野車開了過來。
二十出頭的青年下車,面容冷峻,寬肩細腰,大步走了過來。
跟家族中人打過招呼後,不經意的往人群中一瞥,表情頓時變的愕然。
“孟七遷?!”
“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