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倒流
伊藤雄一郎在謀劃炸死吉岡邦彥事情敗露後,被行動迅速的搜查一課警察抓捕歸案了。
但是,在他坐牢期間,一個全身上下都遮得很嚴實的男人找到他,說是能夠幫助他越獄,不過條件是殺死吉岡邦彥。
伊藤雄一郎本來就與吉岡邦彥有仇,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伏見稻荷大社
一個身穿黑色夾克衫戴着口罩的男人看着血泊裡的吉岡邦彥,微微回頭看了眼被幾個便衣警察押着的伊藤雄一郎:“真是廢物。”
“不過…哼,吉岡邦彥已經死亡了……”
男人勾勾唇,轉身離開了混亂的現場。
男人的不遠處,正飄着一個紫色的蛋,沒錯,正是悄悄離開降谷零的萩原研二。
剛剛在人群中,跟着降谷零的萩原研二若有所感地回頭,他那敏銳的洞察力讓他很輕易地就注意到了這個與周圍慌亂的市民不同的男人。
萩原研二感受了一下現在自己的狀況,感覺還是精力充沛的,跟上了男人的身影。
男人在進入一個人流量稀少的小巷後,拿出手機像是在與誰彙報。
萩原研二剛從人流中擠出來,隻根據模糊聽到的字眼和讀到的唇語分析男人說的話。
什麼……朗姆,任務之類的。
他又靠近了男人一段距離,幾乎貼着男人的發絲了,聽筒裡傳來電流聲和一個稱呼——賓加。
萩原研二直覺這個稱呼很重要,下意識記住了。
他突然感覺到力氣的流失,要趕緊回到小降谷身邊,在離開前萩原研二深深地看了一眼男人,将對方的樣貌記下來,就匆匆離開了。
另一邊
降谷零在組織撤退的路上陡然發現一直跟在他身邊的紫色蛋不見了。
一瞬間,恐慌蔓延到降谷零的心頭,他左右張望:紫色的包包,不是,紫色的絲巾,不是,不是,都不是,萩原!去哪裡了?
降谷零茫然無措站在流動的人群中,一股巨大的荒缪感湧上來:我之前…是在…做夢嗎?
忽然,一抹搖搖晃晃向他飄過來的紫色是降谷零空茫的眼神重新聚焦。
他焦急地向萩原跑去,伸出雙手,小心地捧着易碎的蛋。
穩定下來的萩原研二顯然有什麼話要與他說:“小降谷……”
擡頭看見他黑沉的臉色,又猛然噤聲。
降谷零回到自己的一個就近的安全屋内,對到手的U盤拷貝備份後,就分别将兩個U盤交給組織和公安了。
至于交給組織的U盤裡的内容,他也隻不過是做了些無傷大雅的改動罷了。
處理好任務後,降谷零回頭看向手心裡亂來的萩原蛋。
萩原研二從伏見稻荷大社出來以後一直保持着沉默是金,安靜如雞的狀态。
降谷零把萩原蛋捧到自己眼前,嚴肅地看着他,聲音夾雜着怒火:“萩原,今天實在是太危險了!”
“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就獨自去了?你明明知道你現在,是有限制的。”
“萬一,萬一,我沒有注意到,你暈倒在外面怎麼辦?”
萩原研二呆在他的手心裡,明明是雞蛋的體積,卻給人鹌鹑蛋的感覺。
萩原看着眼前同期好友眼裡的濃濃擔憂,張了張嘴,忽然失聲。
他呐呐:“對不起,小降谷,我……我一時情急……對不起。”
“我以後一定會提前跟小降谷說的!”萩原研二認真地向降谷零承諾。
“說起來的話,如果小降谷在苦惱那個幫兇的話,研二醬有看到他哦。”萩原研二小心地轉移話題。
降谷零看他一眼,在心底歎了口氣,沒有再繼續追究下去。
降谷零:“你看到那個人的長相了。”是陳述而非疑問。
萩原蛋昂首挺胸:“是哦,不僅如此研二醬還聽到他跟一個叫朗姆的人的電話了哦,不過不是很清晰,隻聽到了類似名字的代号。”
“聽起來的話,他們好像都是以酒名為代号的一個組織裡的人,”
“那個放伊藤雄一郎出來的幫兇的代号好像是賓加來着。”
“小降谷有什麼頭緒嗎?”
降谷零沉吟了一會兒,決定還是長話短說地告訴萩原,畢竟萩原之後要常常跟着他:
“萩原,我現在就在一個以酒名為代号的組織裡卧底,看來那個人跟我是一個組織的。”
“不過,我和賓加都是朗姆的手下,他為什麼要來破壞這次行動?”
降谷零摸着下巴苦苦思索:本來這次行動朗姆并沒有參與,即使處決組織叛徒也應該在找出那個給吉岡和公安搭線的人之後再執行才對。
降谷零磨砂下巴的手一頓,瞳孔驟然緊縮:
除非……除非他們已經找到了那個人!
萩原研二看着有又陷入沉思的金發同期:雖然根據警校畢業後小降谷和小諸伏都失去聯系,可以猜到他們在進行一些潛伏類的秘密行動,但是,怎麼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呢?
話說,小降谷進入這個組織有多少年了,之前還沒有問問今年小降谷多少歲了呢?
萩原蛋歪了歪身子:應該潛伏很久了吧,畢竟小降谷看起來地位很高的樣子。
之前……小降谷告訴他小陣平一年前殉職的時候他就知道小降谷現在年齡說不定已經比他大了,不,是确實比他大。
萩原蛋仿佛陷入了回憶中,悲傷與惆怅環繞着他。
降谷零的手機震了一下,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他拿起手機,微亮的屏幕上,是一條簡訊:任務完成的不錯。
署名:——GIN
降谷零的嘴唇繃成一條直線:琴酒……
他的波本瞳緊盯那行字,手指快速地在上面打了一段回話:
這是當然的。
萩原研二看看這段對話和表情可怕的金發同期:琴酒?也是那個組織的,地位看起來比小降谷還高啊,而且居然這麼快就收到消息了嗎?真是深不可測。
守護甜心裡的萩原研二難免有些擔心,真希望能快點恢複,或者說,要是能掌握一些所謂魔法的話就好了。
他轉念一想,現在除了小降谷沒有人能看見他,可以幫小降谷獲得一些情報什麼的,不過,也不能離小降谷太遠。
萩原研二在心底默默歎了口氣:任重而道遠啊。
降谷零準備放下手機:看來那個公安的線人已經暴露了,知情的人估計也已經被射殺了吧。
他想了想,複又拿回手機:還是讓風見關注一下吧,雖然不抱太大希望,但總歸嚴謹些不會出錯。
降谷零整理好這次行動公安所獲得的信息,複盤了自己的行為,而後将這次行動的報告交給了黑田裡理事,每次行動寫報告是少不了的。
他處理完組織相關的事件後,轉頭看向萩原研二:“萩原,今天一天都跟着我,身體感覺怎麼樣?”
萩原蛋從他的身側飄到他的面前:“研二醬今天除了精力充沛之外沒有感受到别的奇怪的力量,”
“但是我今天跟蹤賓加的時候,離你有一段距離,不過是隔了一段時間才感受到無力的。”
降谷零:“這樣阿,正好現在沒什麼事情,就測一下這個距離的範圍吧。”
“給你戴一個藍牙耳機吧,你就待在安全屋裡,我來拉遠我們的距離,一旦感受到不适,就要發出聲音讓我知道,我好停下來。”
萩原研二上下搖晃:“沒問題,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來到安全屋外,降谷零一手按着左耳裡的耳機,一手舉起手機放到眼前,一邊看着手機上測算的距離,一邊關注着萩原的動靜。
在距離達到一百米時,萩原就有不适的征兆了,降谷零停下來:“萩原,能忍受嗎?”
“阿,隻是有那個感覺,還是很輕微的,再遠一點吧。”
降谷零重新擡腳,一步一步慢慢走着,在距離達到一百三十米左右時,他停下來。
耳機那頭,萩原研二的聲音輕弱:“小降谷,現在...有感覺到暈了......”
話沒說完就沒聲了,降谷零呼喚了幾聲,沒有得到應答,确認另一邊已經失去意識後,邁開步子返回安全屋。
起步還是快走,沒幾步就跑了起來。
即使知道萩原隻是暫時失去意識,降谷零也沒法不緊張,畢竟那是他通過以前從未相信過的魔法失而複得的好友。
降谷零回到了安全屋内,微微喘息,一眼就看見了屋内角落的桌子上一動不動的萩原蛋。
他瞳孔微微緊縮,快步走過去,小心地碰了碰萩原蛋,然後繃緊的下颌驟然放松,輕吐出一口氣:
還有溫度,沒事,萩原他還好好的。
降谷零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靜靜地等待對方恢複意識。
他看着那個鸢紫色的蛋,不知不覺地靠近萩原蛋,思緒萬千:萩原的清醒需要靠近他,雖說是魔法,但是一定有能量支撐着萩原現在的狀态
根據能量守恒,如果萩原所獲得的力量是來自于他,那麼他的力量又是從哪裡獲得的呢?
降谷零想着想着,眉頭在主人沒意識到的情況下,皺成一團。
這個要弄清楚,他一定會讓他的好友們平安歸來的。
鸢紫色的蛋輕輕晃了晃,像是要醒來了。
萩原研二摸了摸腦袋,從一片昏沉中醒來,剛睜眼就看到一個金色的大腦袋,還有無焦距的眼睛,像是在思考什麼。
萩原蛋一僵:啊啊,雖然知道是小降谷,但研二醬果然還是不太能接受呢,這麼巨大什麼的,超恐怖的。
萩原研二睜着半月眼:“小降谷……”
降谷零從思考中回過神來:“感覺如何?”
萩原研二:“嗯……除了不受控制地失力和昏睡以外倒是沒有其他的,但是感覺就像是身體裡的能量,剛開始感覺是逐漸流失,似乎超過某個界限後就驟然消失了一樣。”
降谷零擰了擰眉:“也就是說,現在的話,一百米是我們之間距離的範圍的下限,一百三十米是上限。”
“萩原,之前你剛醒來的那段時間,有計算過我離開後多久你才開始感到暈嗎?”
萩原研二回憶了一下:“從你出門開始,應該是有兩分半左右吧。”
降谷零:“你們剛出現的那幾天,我正好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沒記錯的話,我當時開車的時速是45公裡每小時。”
“我下樓去到停車場啟動車子離開大概需要兩分鐘。”
“也就是說當時我們之間的距離範圍是是300~400米。”
降谷零看向萩原蛋,本來想要和同期來個默契的對視,卻看到一面橢圓的紫色。
他頓了一下,接着面不改色地看着萩原蛋貌似是臉的那一面,繼續說道:“所以,這個距離範圍在這幾天内上漲了。”卻無法自控地感到一點失落。
萩原看着眼前的降谷零,給了對方一個我贊同的眼神,看到降谷零沒什麼反應,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外在蛋的形态不足以支撐他做出如此高難度的動作。
紫色的蛋裡,萩原研二的意識體撫額吐槽自己。
萩原研二:“嗯,這是個新的發現,上漲或許是因為小降谷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