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哈——”松田陣平雙腿交叉坐在地上,打了個哈欠,放下手裡七零八落的器具,轉頭看了看精神抖擻地研究改裝玩具車的hagi,又仰頭看看身後電腦桌前同樣勤勤懇懇的降谷,歎了口氣
松田陣平揉了揉腦袋,睜着半月眼,喂喂,不是吧,現在已經接近淩晨兩點了,睡這麼晚的嗎?哈,看樣子還是常态,這兩個家夥明天不是還要早起麼,尤其是降谷這家夥,一個人那麼多身份?熬這麼晚真的好嗎?
hagi也是,以前也沒這麼愛熬夜啊,沒工作的時候,不是早早就睡了嗎?絕對是被金毛混蛋帶壞的吧?
松田陣平斜睨了一眼旁邊的萩原研二,想了想,身子一歪,玩鬧似的攬住萩原研二的脖子,“hagi!已經很晚了,”松田陣平保持着這個姿勢又扭頭看降谷零,“還有你,金發大老師,你是準備睜眼到天亮嗎?”
降谷零像是才注意到時間一樣,捏了捏眉心,“啊,抱歉,不知不覺就熬這麼晚了。”
“實在是……”降谷零閉了閉眼,本來他也以為那個所謂生命之石是無稽之談,但在魔法發生在自己身上後,他總是對神異的傳說多關注幾分,誰知道,這一查,居然有個相當規模的組織一直以此為目标。
降谷零有些心累,這些組織,一個個的,總是異想天開,奈何世界就是這麼奇妙,還真有做出成果來的。
貝爾摩德幾十年來容顔永駐,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不是嗎?
降谷零伸手蓋住自己的眉眼,公安内部也有那個組織的一些線索,隻不過,上個世紀這個組織最初活躍于法國,似乎與一些怪盜之類的處于對立面,逐漸壯大後,各個國家都出現了其活動的蹤迹。
或許,七年前怪盜基德的突然消失就與那個組織有關系
話說回來,七年前……
“什麼?”松田陣平半月眼地看着說話說一半的降谷零,拖着萩原研二回房間的時候還不忘回頭催促,“早睡早起身體好,金發大老師要做好榜樣啊。”
“哈,”萩原研二打着哈欠,順着松田陣平的力道走,聽到松田陣平的話點頭贊同,“對啊對啊,小降谷,抓緊時間睡覺吧,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
降谷零無奈笑着,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是是,我知道了。”
關掉燈光,室内一片寂靜
降谷零雙手枕在腦後,繼續剛剛被打斷的思考,七年前,怪盜基德從國際上銷聲匿迹的時候,有幾個著名的魔術師在那一年也退出大衆的視野了。
他進行盜竊的手段看起來很神奇,但是了解過他的一些案件後,降谷零還是能看出魔術的痕迹
所以降谷零還是傾向于怪盜基德本身就是一名技術很好的魔術師,擅長欺騙觀衆的眼睛,而不是使用了魔法。
降谷零之前對那些魔術師進行過一一排查,經過多方比較,最終把目标定在了黑羽盜一身上。
黑羽盜一死亡的時間與怪盜基德銷聲匿迹的時間非常接近,而且在那段時間,公安内部有關于那個組織的活動記錄。
他調出意識内的光屏,冷調的機械藍光映在他的臉上,到現在為止,光屏沒有給出任何關于守護甜心們如何恢複正常人身,而且……死而複生這種事,還有魔法,一旦被發現,絕對會掀起很大的波瀾,如果處理不好,他很難保護好他們。
所以,降谷零總是不遺餘力地去查找那些神異的事件,之所以鎖定在“潘多拉”身上
降谷零眼睑微垂,一部分原因是那個以動物為成員代号的組織的目标就是它。
他又回想起剛剛在電腦上看到的網友[紅色鲱魚]的回複:
[“生命之石?”
“這倒是沒有聽說過”
“不過,我能知道你為什麼想要了解關于七年前的黑羽盜一死亡的事件嗎?”]
降谷零翻了個身,以肘墊頭,這個[紅色鲱魚]是他在黑羽盜一的魔術迷們開的一個關于七年前魔術意外死亡事件的讨論貼裡面找到的。
對方在那個帖子裡非常活躍,似乎是黑羽盜一的超級粉絲,而且本身在魔術方面有一定造詣。
他最開始接觸對方的時候,多與對方聊一些魔術相關問題,多是他請教對方。
并且,[紅色鲱魚]對七年前這個時間點格外在意,降谷零之前試探性地問過,隻不過沒提黑羽盜一的名字,對方就會追問他想知道什麼。
自從上次降谷零直接挑明問黑羽盜一後,[紅色鲱魚]明顯有些警惕。
降谷零有些苦惱,如果能見一面就好了,這樣就不用隔着網線去猜了。
得想個辦法把人約出來才行,降谷零閉上眼睛,最近得到消息,琴酒将要從國外回來了。
至于貝爾摩德,不愧為神秘主義者,他借着任務之由旁敲側擊地問過幾回朗姆,不過每次都被那個老狐狸打太極似地敷衍過去,上次又被其警告,看來貝爾摩德在組織裡的地位比他想的還要高一些。
呵,還真是讓人好奇啊,掩藏的越深越是引人探究……
第二天
“嗒——嗒嗒——”降谷零全神貫注地盯着眼前電腦上的聊天框,一隻手流暢地打着字,另一隻手端起手邊的熱茶喝了一口。
自從上次與[紅色鲱魚]聊過後,他們近幾日便頻繁地進行聯系,一開始降谷零倒也猜測過對方或許還是一個在校學生,因為他回消息的時間基本是在學生休息的時間,隻不過後來對方似乎意識到了這點,有意識地改變自己的上線時間,口吻也從剛開始的稚嫩地裝成熟逐漸有模有樣來。
降谷零放下杯子,勾唇笑笑,這樣反而讓他更肯定了對方的年齡,少年人,多少還是太青澀了。
[“我确實對黑羽盜一的死亡有所猜測。”
紅色鲱魚:“什麼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