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下
海藍之心折射出璀璨的光輝,黑羽快鬥仔細端詳着這個藍色的寶石
他想,老爸為什麼會是怪盜基德呢?那天來找我的那個男人,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還有……少年像手裡的寶石一樣美麗的藍眸蒙上迷茫的霧,這個寶石怎麼辦?
“少爺?”一直靜靜地立在少年身旁的寺井黃之助出聲
黑羽快鬥快速地眨了下眼睛,将寶石收起來,撓了撓腦後的亂發,慶幸地笑:“今天晚上多虧了爺爺啊!果然第一次還是不太行呢。”
寺井爺爺:“少爺已經很優秀了,今晚的警察似乎比之前盜一老爺的時候更難纏。”
黑羽快鬥還戴着白手套的手轉了轉兜裡的寶石:“不,難纏的不是警察。”
“是那個……”
寺井黃之助疑惑地看着他,後面的話語聲音卻逐漸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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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松田陣平回來後将自己所看到的告訴了降谷零和萩原研二
當怪盜基德在聚光燈下高調地宣布自己的出場時,他正好借着那光看清了怪盜基德的真正樣貌
這次松田陣平沒有跟丢這個人,也确認這個怪盜沒有用易容,僅僅隻是用單片眼鏡和燈光模糊了他在衆人面前的容貌
松田陣平盤腿坐下:“就像我們猜測的那樣,怪盜基德有着和工藤家的小子一模一樣的臉。”
“至于為什麼不說和黑羽家的小子一樣,”松田陣平頓了頓,補充道:“工藤新一一直是以福爾摩斯偵探為目标的吧?黑羽快鬥生活在魔術世家,自然對那些技巧更為了解。”
萩原研二:“基德的聲音聽起來确實是那個年紀的少年人。”
降谷零點頭:“是的,我也更傾向于今晚出現的怪盜基德就是黑羽快鬥。”
“如果這個成立的話,”降谷零擡頭看看兩人,“那他父親黑羽盜一就是七年前的怪盜基德了。”
“隻是不知道他現在知不知道他父親或許死于動物組織,”萩原研二有些苦惱,“并且如果他要作為新一代怪盜基德出現的話,很有可能他将來也會對上這個組織。”
“唉,高中生拯救世界什麼的,那終究隻是漫畫啊。”
松田陣平哼一聲:“不管怎麼說,他已經實施了一次犯罪了,這是無可否認的既定事實。”
“他還是要知道懸崖勒馬才好。”
降谷零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引起兩人的注意,勾起一個有些危險的無奈笑容:“身為警察,怎麼能眼睜睜地看着人民群衆中的一員行差踏錯呢?”
“而且,七年前一代怪盜基德死于動物組織之手,”降谷零不自覺地露出了波本瞳,“如今,怪盜基德重現于世,說不定那些家夥還要再度出手。”
看着兩個同期都對這個走錯路的少年擔憂的樣子,降谷零神色柔和下來
“不過,我們的存在本身就是為了保護并規範引導群衆的,不是嗎?”
降谷零輕笑着:“我會和那孩子談談,如果他執意親自追求他父親死亡的真相,依據他展現出的不亞于貝爾摩德的易容術,我也很樂意與那孩子達成暫時的合作關系。”
“同時公安也會在允許範圍内給予他一些便利和幫助。”
萩原研二頭朝下在空中漂浮着,像是在太空中飄着一樣,許是大腦充血的感覺不太好受,他一邊擺正自己的身體一邊想着事情,不自覺地把心裡話說了出來:“他可能會把‘海藍之心’重新還回來。”
松田陣平淡淡開口:“那就當是對那小子的考察了。”
萩原研二看看他又看看降谷零,後知後覺到兩人已經把這件事考慮在内了,還默契地把“海藍之心”作為對二代基德的考驗
萩原研二終于重歸頭朝上了,他思考了一會兒,認真地看着降谷零:“警察是不會讓高中生來承擔拯救世界的責任的,對吧?”
降谷零斂了笑容,沉默了一會兒,拿出自己當年在櫻花徽章前宣誓的嚴肅神情回答道:“不會的。”
剛剛他沒有說的是二代基德的出現對于那個動物組織就像一個明面上的誘餌,如果黑羽快鬥接下來一直以怪盜基德的形象面世的話,公安清除動物組織的行動就有了新的突破口,還會獲得一個有着易容能力的幫手
說是要和黑羽快鬥談談,尊重對方的意願,但少不了話術的引導
降谷零垂下眼睑,他的手上有木倉繭,有傷疤,還有看不見的卻濃厚的血色
公安一向信奉犧牲少數人的利益來換取大多數人的利益,他把他自己也歸到了這少數人之中,甚至于……甚至于在這個過程中連至交親友也失去了
同期一個接一個離他而去,他深陷在黑暗的泥沼裡,僅靠着近乎偏執的信仰,唯一存活的班長和舊日的回憶支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