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作罷,還有件事…”導兒突然拉住沈仲槐的手夾在雙手掌心,直勾勾的看着沈仲槐的眼睛,“你和我說實話,原本對我們發展前景并不看好的盛達集團旗下的風投公司怎麼會在今天早上突然向我的賬戶打了五百萬,還指名道姓的讓你和我在星期六的集團酒會上再介紹一遍項目。你怎麼做到的?嗯?”
沈仲槐心裡盤算着,甚至腦子裡已經編出那個想要泡他的變态男人張梁觊觎上了昝展,将他逼在角落醬樣那樣的故事。但是回過神感受着導兒從手掌心傳過的溫度和真摯關心的眼睛,話到嘴邊又突然打住了,他眨巴着眼睛,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眼睛不自覺的向右撇去,頭也不自信的慢慢向下垂去。
沈仲槐察覺到被握着的手再被慢慢松開,低下的頭不敢擡起來,隻能眼睛向上撇去,他的導師紀昱光盯着教室後面的黑闆放空,眼睛裡的光一點一點的黯淡下來,時間就像暫停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靜默了很久。
“這錢我不能要,酒會我也不會帶你去,你也不用再見他,至于項目的事,我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在此基礎上找到更好的出路。”導師紀昱光拍了拍沈仲槐的肩,無奈的歎了口氣,“晚上不是有晚會嗎,快去吧别遲了”說完便扭頭想要離開。
沈仲槐的眼睛一下子酸澀了,淚水在眼睛裡面打轉,情緒一下子上湧,立馬拉住導師的手,“可是我們已經在這個項目上花了兩年的心血了,如果不抓住這次風投的機會,我們根本無法再拉到比這個更多的資金了,難道我們要因為錢而止步嗎?”
紀昱光沒有轉頭看向他,依舊是背對着,“我當然不會輕而易舉的放棄他,但是我也不會窩囊到需要靠着學生的身體來獲得資金。”
紀昱光憤憤不平的甩開沈仲槐的手,毫不猶豫的直奔門口。
半截身子都已經出門了,沈仲槐卻在這個時候撕心裂肺的大喊:“紀老師,我不是自願的!”
門外的身子已然停住,他緩緩轉過身來看着滿臉淚痕的沈仲槐。“我是被綁到酒店裡的,但是從昝展的反應來看,綁我的人根本不是他,但是他卻做了原本綁我的人可能對我做的事,”沈仲槐擦了眼淚,從兜裡掏出紙巾擤了鼻涕。繼續說道“既然已經做出了犧牲,為什麼憑什麼不接受那筆錢,每個人都不虧啊。”
“可是…可是你,唉,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紀昱光無奈的錘了幾下大腿,便也認命似的接受了現在的這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