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槐看着對他平時作惡多端的人,現在在他的小說裡被搞成一朵小殘花,他爽的在床上笑出來了。
“馬上要見到我了這麼開心?嗯?”淡淡的冷冷的聲音從書桌那邊傳了過來,但是尾音的上揚似乎又透露着說話者的一絲愉悅。
聽到熟悉的聲音,沈仲槐垂死床上驚坐起,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對面老闆椅上的男人感到震驚。“你...你怎麼進來的,我沒聽見門鎖開的聲音啊?”
男人看着即将到手的獵物露出驚恐的表情,右手不知所措的抓着床單,男人興奮地挑眉,惬意的背靠着老闆椅的軟墊,眼睛卻像精銳的蛇一般緊緊地盯着他。
由于今天沒戴上次見面看到的死闆眼鏡,闆正的五官一下子映入沈仲槐的眼簾。啧,明明是劍眉星目的正派長相,怎麼露出來的表情這麼猥瑣。沈仲槐沒忘記今天來的目的,在昝展強烈的注視下,沈仲槐率先做出反應,拿起床上的騷擾信和照片,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直接一鼓作氣的甩在他的臉上。
昝展再看到照片向他打過來的一瞬間,便下意識的擡手想接,但是耐不住照片太多,有一部分還是無可避免的打到了臉上,騷擾信因為太輕早就飛到了昝展的腳邊。下意識的閉眼也不能阻擋照片拍打鼻梁的疼痛,棱角劃過皮膚的刺痛感。
“西裝革履一表人才的樣子結果确使着這麼下三濫的手段。你要不要點臉啊?”沈仲槐情緒越講越激動,雙手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的質問他。
昝展被打臉的一瞬間,火就上來了,但是從小在英國貴族長大古闆又威嚴的紳士教育讓他一時忍住了自己的怒火,他現在隻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冷靜的瞥了一眼還在振振有詞批判他批判的面紅耳赤的沈仲槐,他開始細細端詳起桌子上地上到處散落的照片,不絕于耳的辱罵聲也緩緩暫停。
看着房子的布局和繩子捆綁的方法,昝展想起來了,是那天在酒店的晚上。
這照片拍的真有意思,性感的姿勢,被繩子勾勒的緊實肌肉,迷離渙散的眼神。看來這拍照片的人技術了得,知道怎麼把一個人的媚态展現的淋漓盡緻。思緒萬千,昝展的手指輕輕摩挲着照片上的沈仲槐,回味起酒店的春宵一刻,昝展突然覺得喉嚨有點幹,下身鼓囊着痛,他掩飾似的翹起了二郎腿。
“先生,不看看腳旁邊的那封信嗎?”昝展聞言低頭彎腰去撿,迷惑地展開書信閱讀起來。
“誰寫的?”昝展看着看着眉頭皺成了川字型。
“明知故問?”沈仲槐的小嘴又開始像機關槍一樣不停地向昝展開炮。昝展很想解釋這照片和信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但是沈仲槐完全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他根本插不進話。
他依舊冷靜的坐在他的老闆椅上,巋然不動。對方情緒激動不已,他卻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地盯着沈仲槐的嘴唇看,真好,一點死皮都沒有粉嫩的,隻是太吵了,好想堵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