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今官睜開雙眼,看着手機屏幕已經是黑色的樣子,他便知道對面已經挂了他的電話,“哼,這般經不起挑逗。”
他斜着身從床頭櫃的紙盒裡抽出一張紙巾,裝作沒事人一樣臉色平靜的擦掉了手上和身上的黏糊,隻是微微還泛着紅暈的臉頰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出挑。他不想為了扔一張紙下床,變爬到床尾對着電視機旁邊的垃圾桶瞄準,不過很可惜,用過的紙巾碰到了垃圾桶的邊緣蓋子之後就被彈開了。
“草!”林今官懊惱的對着垃圾桶翻了個白眼,但是又不想下去撿便直接裝死一樣的向後仰倒在床上。随意的拉過被子蓋住全身,林今官把手放在平坦的小腹,閉上了雙眼,原本以為事後進入了大賢者狀态會直接一臉困倦的睡過去,但是腦子裡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突然蹦出去喝酒的那個晚上回來看到的場景畫面。
“嘔...”林今官突然睜開雙眼忍不住坐起身來幹嘔,思緒一旦打開,便猶如洶湧澎湃的江水沖破了困意的堤壩。
他以為他會沉溺于那晚的燈紅酒綠,畢竟他已經悶了不少,就算沒有那天晚上的酒吧聚會,就他媽那個勢頭,不鬧一整晚估計決不罷休,他甯願躲在車裡抽煙他也不願意回家聽他媽媽唠叨。
看着前方穿着清涼的女人還在跳着熱辣的舞,身後卻突然傳來了熙熙攘攘的吵鬧聲音,林今官舉着酒杯回頭,卻發現一群身穿制服拿着警棍的警察沖了進來。
現場喧鬧的音樂突然暫停,林今官的耳朵突然清靜不少,但是沖進來的警察好像早已有目的,轉身朝着一個包廂走去,沒過一會兒,赤着上身的男人,邊走邊穿褲子的男人,衣衫不整的女人,光着腳捂着臉的披發女人。
林今官這還有什麼不明白,原來是掃黃打非查到這個酒吧來了,不過這麼快就能找到人八成是被誰舉報了。
警察很快遣散了還在看戲的酒客,有的酒客不服,臉紅的像關羽一樣,怒目圓瞪,暴跳如雷的拍着酒吧前台,叫嚣着前台的服務員小哥把老闆喊來退錢。有了一個便有第二個,站在那位大哥身邊,舉着拳頭奮力大喊:“rnm,退錢!”
警察從身後控制住了兩個人,大聲朝他們喊着擾亂公共秩序要被帶走拘留,兩個虎背熊腰的男人瞬間老實,歪着嘴小聲咒罵的出了門。林今官和一旁随同的也沒有料到今天晚上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一時半會又想不到什麼新的地方,便各回各家。
醉酒不能開車,他可不想進牢子,便給家裡的司機打了電話,回到家的時候卻發現整個房子裡靜悄悄的。
林今官有些疑惑,悄悄地打開門,頭朝裡面望了望,家裡面燈還亮着,地上的花瓶碎片也沒有被打掃起來,還停留在原地。他媽去哪兒了?林今官進來後便朝着樓上走去,走向他媽的房間,門沒有關,燈還是黑的。
突然,他想起來了,今天晚上他爸給他發信息說讓他和他媽媽去參加酒會來着,估摸着人現在應該在酒會上,林今官舒展了一口氣正準備下樓,卻聽到門口傳來聲音。
他看見門打開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虛,不經過大腦思考便直接沖進了他媽媽的屋子。
他聽到了,他媽媽說話的聲音和一個聲音渾厚的男人的聲音,這...這根本就不是他爸。聲音越來越大,上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林今官的心髒越跳越快,病急亂投醫的他直接鑽進了他媽媽的衣櫃裡。
“嘶...”衣櫃底下容量太小了,他剛進去就撞到了頭,身體盤曲着坐在衣櫃的一角,然後慌亂的拉上了衣櫃的門。
刺耳的高跟鞋聲伴着兩個人情迷意亂的呼吸聲傳了進來。
“唔...開燈。”光亮透過衣櫃縫隙溜了進來,林今官想看清男人是誰,于是刻意地放輕了呼吸,手輕輕的扒着櫃門透過那個狹小的縫隙瞪大眼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