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展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但是樓下大堂的吊燈還亮着,除了管家,他沒看到沈仲槐的影子。
“人呢?”昝展順手把外套遞給了管家,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是管家心知肚明昝展嘴裡說的是誰。
“依照您的吩咐,我們沒有讓他離開,沈先生現在好像是在樓上的偏房洗洗睡下了。”
昝展挑了挑眉頭,狐疑的盯着身旁的管家:“既來之則安之不是他的性子,這是鬧脾氣了?”
“早上聽說不準離開,跟安保鬧了好一會兒,後來發現沒什麼作用之後,直接在沙發上坐下了,問我借電腦說要寫論文,我尋思着您隻限制了他的自由,并沒有限制其他,便同意了,我在他的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盯了許久,發現沈先生一直在用word打字,貌似真的隻是在趕論文。”
“中間沒有向任何人打電話或者發信息嗎?”
“有,不過聽着好像是他的導師通知他明天早上要開組會。”
“嗯。”昝展聽着管家彙報着沈仲槐今天的動向,點點頭,便上樓了。管家看着遠去的背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個學習狂一個工作狂,在這個方面,兩個人真是天仙配。
樓梯轉角,轉動門把手,進了偏房。屋子裡的大燈沒有開,隻有床頭櫃的一盞小燈散發着微弱的燈光,床不小,但是沈仲槐蜷縮成一個蝦的模樣睡在床的一隅。
昝展看着眼前人平靜安詳的背影,感覺有一瞬間恍惚,就好像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就好像他們原本就是一對老夫老妻已經生活了很久,這隻是一個特别普通而又平常的夜晚,他的老婆在等他回來。
昝展注意到沈仲槐的眼睫毛在扇動,但是眼睛依舊閉着,他知道他這隻愛撓人的小貓已經醒了,便起了壞心思,走到了他的床邊若有所思地盯着他,昝展輕輕的摸索着男孩脖子上青紫色的吻痕。
沈仲槐覺得在撓癢癢,可是他不想睜開眼睛面對眼前的男人,隻能假裝熟睡的翻過身去,等待着男人識趣的離開。
“哼。”昝展看着眼前男孩準備裝睡到底的樣子,也不和他演了,輕輕的拍了拍男孩的屁\股,攢着一股子勁直接擰了一把。沈仲槐痛的喊出聲來,揮手打掉了男人的手,憤憤的轉過身來瞪着男人。
昝展瞧着沈仲槐的樣子,心情舒服的像小時候耍小聰明得逞的心情。
昝展伸手掐住了男孩的下巴,戲虐的說道:“這才是本來的你,還有别瞪着我,你越瞪着我,我越爽。”
沈仲槐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抓着昝展掐着他下巴的那隻手:“為什麼不放我走?還有我師兄涉嫌抄襲的事,我都…我都給你了,為什麼還不撤訴?”
“請問我什麼時候答應你抄襲這件事可以通過其他服務一筆勾銷的?有紙質證明嗎?”
“你……你還活着?”沈仲槐氣的想要伸手撓他的臉,但是下巴還被死死鉗住不能動彈。
“上次踢了我就走,這次你也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