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can\'t.”瑪克辛搖了搖頭,面對一圈表情各異的FBI探員和警探,她說道:“事實上,在她從我眼前消失的下一秒,我就已經忘記她的長相了。無論我怎麼回憶,我都沒辦法回想起來。”
“看來unsub擁有極高的催眠天賦。”
就在這時,霍奇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幾分鐘過後,門外的霍奇挂斷電話,面色沉重地推門走進來,而對面的吉迪恩看到他的臉色,就明白有什麼不妙的事發生了。
吉迪恩問道:“電話裡說了什麼?”
本在椅子上輕揉眉心以舒緩壓力的摩根亦帶着滿腹疑惑轉過頭來,所有人似乎都注意到了這一幕,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望向霍奇。
霍奇沉着臉站在那裡看着熬了一夜的隊員們說:“上面讓我們放下手頭的案子去接手另一件,同時也明令禁止我們再繼續調查當前的這起案件。”
摩根皺起眉困惑又不理解的問:“為什麼?”
吉迪恩試探性地詢問:“施特勞斯?”
艾琳·施特勞斯是霍奇他們的女上司,因為忌憚霍奇時常會給他們找麻煩。
霍奇搖頭:“恐怕施特勞斯也不清楚,她隻是通知。”
吉迪恩抱胸靠在桌子邊陷入了思考。
“可是我們這邊的案子還沒有結束。”瑞德說。
霍奇沉默了一會兒,看着自己的隊員們說:“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接手這次案件。除非,我們能夠在那之前解決。”
“我想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衆人轉身,一個面容溫和,頭發稀少,發際線步入危機的男人朝着幾人走來,身後還跟着一些言行舉止和CIA有些相似的特工們。
他走到衆人面前,亮出一個鷹頭證件:“各位,我是Agent Coulson,是神盾局的探員,專門負責處理非自然事件。”
“從現在開始,這次案件的調查工作将由我們全權接手。請上交你們手頭所有的資料,所有物證,照片,證人口供,還有你們的筆記。”
所有人在聽到對方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态度皆是面色不虞。
“非自然事件?”面對莫名其妙突然出現插手并截走BUA案子的人,摩根根本就忍不住自己的火氣:“兇殺案的确是非自然事件,但這些‘非自然事件’一直都是FBI和警察的工作,我可從來就沒聽說會有哪個莫名其妙的部門專門跑來截胡。”
“Strategic Homeland Intervention, Enforcement and Logistics Division,我們是國際安全理事會專門用于處理各種奇異事件的特殊機構,并不是莫名其妙的部門,各位之所以沒聽說,是因為我們處理的都是你們無法承受的案件,如非必要,我們并不需要被你們所知。這次案件所有的細節全部屬于高度機密,你們這一次會接手完全屬于意外。”
摩根臉上怒意更甚。
什麼叫“你們無法承受的案件”?!
“高度機密?”摩根冷笑:“難道你們沒看新聞嗎?不明嫌疑犯早就把現場的一切通過新聞發表出去了,你們難道還要回收所有被賣出去的報紙嗎?”
即便面對眼前FBI探員的咄咄逼人的态度,科爾森依舊保持着和善的微笑:“所以絕對不能讓普通人知道更多了,至于如何收尾,請相信我們會解決的。”
摩根還想要說什麼,但被霍奇制止了。他嗅到了這次案件中不尋常的氣息,而且這次案件确實有些詭異之處,但小隊裡的哪一個人都不會願意就這麼離開,如果找不到答案這可能會影響之後的工作。
但見事不可為,霍奇隻能盡可能的套出更多的信息,至少是能夠讓小隊成員接受的終止調查的理由。
“長官,我的隊員無意違抗命令,但至少請告訴我們原因。我猜神盾局并沒有能夠監視不明嫌疑犯的方法,但是我想你也知道不明嫌疑犯肆無忌憚,不受控制,我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不需要多久對方會繼續犯案,或許暴力因素會升級,也更讓大衆所知。而我們還會再次接手。如果真有我們‘不能承受’的原因,請讓我們知道,長官。”
或許是霍奇的理由打動了科爾森,畢竟神盾局不能通知這個國家所有的警探和警員,禁止調查和這次案件相似的任何案件吧?這和告訴所有人有什麼區别?
就算通知到了有所警察和媒體,在能夠催眠的吸血鬼女巫面前有什麼意義?
或許讓這些探員加入調查不是什麼壞事。
科爾森當然知道BAU的大名,他們破獲案件的效率是FBI所有部門中最高的。也是媒體的寵兒之一。外界甚至把這支FBI的精英小隊稱作聯邦調查局最重要的幾個腦子。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側寫方面的佼佼者,在某些方面,或許就連娜塔莎也要稍遜一籌。
于是,就在今天,BAU小隊所有成員的三觀都被重重的敲碎了。
科爾森在下了決定之後,把BAU帶進了辦公室裡,其他的神盾局特工則是守在門口,防止其他人進入。
科爾森将一份份文件遞給了他們:“在談話繼續下去之前,各位需要先簽署這份協議。
摩根拿起來一看,眉頭一挑:“保密協議?”
紙上的内容很多,但提出來重點就是:禁止他們主動将非人生物、邪惡力量的存在透露出去,不可引起民衆的恐慌。
是素來沉穩冷靜的霍奇在此時此刻亦不禁面色微變,這意味着什麼?這代表着在他們所熟知的世界之下,還有另一個超越常規自然規律的未知世界,吸血鬼和狼人這種生物并不是隻存在于影視劇和小說裡,這些生物以人類形态混迹于日常生活中。
BAU的每一個成員都深信科學,作為各自專業領域公認的翹楚,曾經協助警方偵破諸多疑難懸案。無論遇到何種棘手案件,他們總能憑借豐富的專業知識與經驗,找出案件關鍵線索,将那些罪犯捉拿歸案。
然而如今,\"這個世界真實存在吸血鬼\"這樣離奇的事實卻活生生地展現在他們的眼前,令他們不得不被迫面對。
BAU小組的全體成員都陷入了沉默。
霍奇捏着文件問科爾森:“你們早就知道?”
“我說過,神盾局專門負責處理全球各地發生的奇異事件。”科爾森笑了笑:“請放心,送到Agent Jareau這裡的案件都提前進行過篩選,超自然事件送不到你們這裡。當然,事無絕對,就像這次,我們的目标特意以普通人的渠道将事情鬧大,讓我們沒有來得及反應,雖然這麼說,但不得不承認這的确是我們的失職。如果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件,請盡快聯系我們。”
說着,遞給了霍奇一張名片。
JJ因震驚微微張着嘴跟艾爾對視,兩人都是同樣的三觀被重組的難以置信。
加西亞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已經簽完保密協議的她,望着自己心愛的電腦們眼神放空,嘴裡喃喃着:“這個世界太可怕了。”
“那些生物在人類社會各個領域都有滲透,聯邦調查局也不意外。如果你們在哪個同事身上看到類似的标記,完全可以以反人類罪将對方扔進監獄,或者當場擊斃。”
此話一出,BAU小隊成員的臉色更難看了。
誰能想到,他們往常工作中接觸的同事,會和吸血鬼勾結在一起呢。
“Agent Hotch,如你之前所說,我們現在的确沒有什麼方法控制她,但必須盡可能的了解她,評估她的威脅。這是你們擅長的領域,在側寫這方面,我知道各位都是不負盛名的佼佼者。”
“這會是一次保密事項,希望我們合作愉快!”科爾森說道:“當然,前提是如果你們願意的話。”
※※※
“不可能!我不會同意這個計劃!”某個純血氏族首領高聲說道。
“我們早就警告過你,你的舞廳太招搖了!刀鋒就已經給我們制造足夠多的困擾了,如今你的隊伍又招惹來了新的敵人,而且連資料室也被摧毀殆盡,你怎麼負起這個責任!”
在衆多吸血鬼議會長老們紛紛發表了意見後,坐在主位上看似穩如泰山的中年男子以穩健的姿态揮揮手,示意大家暫停争吵,稍安勿躁。然後以審視的眼神看向坐在旁邊,名為狄肯-弗勞斯特的吸血鬼,平靜的說道:“Frost,擺好你自己的位置,無論血神是否真實存在,絕非你這個卑微的混血所能染指之物。”
“是嗎?”看着蓋塔羅等一衆議會成員,狄肯-弗勞斯特把一疊照片抛向各位吸血鬼議會長老們,臉上帶着嘲諷的笑容反問道:“先不說這個,關于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吸血鬼,你們準備作何應對?她現在也知道血神的秘密,如果她成功召喚出血神了呢?現在不是指責誰的時候了,我們必須聯合起來對付新出現的吸血鬼,還有刀鋒,我認為是時候整合整個血族了。我們已經分散太久,該統一起來了。”
此話一出,便引發了現場不小的震動,衆人齊齊色變,蓋塔羅臉色難看,嘲諷似的詢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想要成為我們的王嗎?Deacon-Frost!”
“這裡隻有我和那些自以為是的獵人一直打交道,你們手下的人除了躲還會什麼?如果讓你們做主,我們早就被刀鋒之類的人屠殺幹淨了。我們應該統治人類,而不是和他們簽訂什麼條約,人類是我們的食物,不是盟友。認清現實吧,老家夥們,你們像個孬種活了幾十年,已經不适合這個時代了。”
看他如此嚣張跋扈的表現,會議桌前衆人均忍不住放聲大笑。
“别做夢了!Frost,你隻不過就是個雜種吸血鬼,有什麼統治純血的資格!”
“沒錯!我們十二氏族可是純種吸血鬼出身,怎麼可能像你這樣的雜種效忠!Frost,你應該認清自己的身份!”
……
Frost看完全程,心中也是暗燃起怒火,眉宇之間有一股強烈的沖動,仿佛随時準備出手反擊,一直到他那雙充滿兇光的眼睛注視到坐在首位的蓋塔羅。
他宛若一枚将要爆炸的炸彈,眼眸深處覆蓋着一片黑暗的風暴,這一切一覽無遺地呈現于蓋塔羅的視線之中,使得後者的面部有些許惶恐不安,盡管仍然維持着往常的尊嚴與威嚴。
“你看到了,就算聯合,也絕對輪不到你來做主。隻有高貴的純血,才有資格成為吸血鬼的王。”蓋塔羅一臉平靜的說道,他看向狄肯的目光裡,是毫不掩飾的傲慢和不屑。
身為純血吸血鬼,他們自然有自己的驕傲。對于狄肯-弗勞斯特這種半路出家的雜種吸血鬼,能夠允許他站在議會廳已經是極限了,現在這個雜種竟然還想騎到他們頭上,這些自命非凡的純血氏族的族長們斷然無法接受。
議會長老們輕蔑的态度狄肯全都看在眼裡。他眼中的暴戾一閃而過,猛地湊到蓋塔羅面前:“你最好小心點,蓋塔羅,你的懦弱和自大總有一天會讓吸血鬼走向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