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動。”黑袍研究員舉着鎮靜劑，“你的神格正在侵蝕……”

玻璃牆突然映出她的倒影——青衣神明的虛影在背後浮現，鎖鍊從心口刺入研究員肩膀！

“你們搞錯了一件事。”雲栖的聲音重疊着三百年前的回響，“我不是容器。”

她扯斷靜脈注射管，血滴在空中凝結成往生鏡的輪廓。鏡中閃過無數時空的碎片，最終定格在最初的原點——

混沌初開時，第一株紫露草旁蜷縮着兩隻幼獸。

白狐舔舐青鳥的傷口，而它們的影子早已纏繞成結。 “我們是共生體。”

警報聲響徹走廊，雲栖踏着血泊走向出口。每走一步，就有更多記憶複蘇——原來天道恐懼的從來不是異數，而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生命形态竟能完美互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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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鏡像決戰·因果重構

玥臨的九尾在鏡陣中狂舞，每次擊碎銅鏡都會引發時空震蕩。孩童形态的天道漂浮在中央，愉快地欣賞着她逐漸玻璃化的手臂。

“沒用的，你殺死的隻是投影……”

寒光閃過！雲栖的解剖刀精準釘入孩童眉心，刀柄上纏着褪色的紫藤花标本。

“但這個是實體。”她喘息着出現在玥臨身旁，天青色瞳孔流下血淚。

地下室的七面銅鏡突然調轉方向，鏡面對準彼此。無限反射的光路中，浮現出所有時空的“雲栖”與“玥臨”——

修仙世界的青衣神明割斷鎖鍊；

民國學生點燃浸血的素描本；

機械師将心髒改造成量子炸彈……

千萬個時空的她們同時做出選擇：

“這次換我死。”

天道孩童發出尖銳嘶吼！構成他軀體的往生鏡碎片開始崩解，時空悖論形成的黑洞吞噬着金色血液。

玥臨抱住力竭的雲栖，在她耳邊輕笑：“記得嗎？你說過要教我寫字……”

白發少女咬破指尖，在對方鎖骨紋身處畫下最後一筆——

那不是符咒，是一個“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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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紫露重綻·新輪回

晨光穿透地下室的天窗時，清堯找到了昏迷的兩人。雲栖的紋身褪成淡粉，玥臨的白發重新染紫，而角落裡——

六歲的雲澈揉着眼睛，手裡攥着朵普通的紫露草。

“姐姐？”他困惑地看着滿室狼藉，“我夢到變成月亮了……”

協會的監測儀安靜如死物。黑袍研究員撿起唯一完好的銅鏡碎片，鏡面映出的不再是時空幻象，而是一株搖曳的三瓣花。

輪回并未終結。

隻是這一次，命運握在了她們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