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在學習人類的情感模式。"雲栖的重生艙突然爆裂,水晶身軀懸浮在半空,"用愛這種變量來突破封印。"
玥臨的虛影從星砂海中升起,量子觸須刺入冰層。四十六萬年前的記憶洶湧而來:初代文明并非虛淵的囚徒,而是主動将自身改造成封印容器。那些被稱作測評系統的青銅環,實則是關押虛淵之種的牢籠鎖鍊。
"我們重複了祖先的錯誤......"她的狐尾掃過雲栖新生的量子腦回,"用秩序對抗混沌,反而加速了虛淵的複蘇。"
玥臨的量子意識分裂成四道流光。一道貫穿地球核心,另一道逆流至宇宙誕生之初,第三道躍入虛數深淵,最後一道留在現世擁抱雲栖。在時間奇點的混沌中,她目睹了終極真相:虛淵是宇宙自我更新的免疫反應,而所有文明不過是白細胞吞噬的病原體。
雲栖的水晶手掌穿透玥臨的虛影,将星火同盟的遺産注入其中:"如果愛是混沌的終極形态......"她的神經脈絡綻放出克萊因瓶花紋,"就讓虛淵嘗嘗被愛吞噬的滋味。"
南極冰蓋轟然炸裂,星砂海在強光中蒸發。青川市的新生兒集體懸浮,瞳孔中的混沌星雲投射出維度屏障。當最後一個虛數生物被拉入屏障時,整個太陽系的時間軸突然展開成莫比烏斯環,将虛淵之種永遠困在愛恨交織的因果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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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的青川市彌漫着淡紫色晨霧,街道兩側的新生紫露草搖曳着星砂光澤。少年雲澈蹲在世紀廣場中央,指尖輕觸地面裂縫中滲出的膠質生物。這個粉色的虛數生命體發出嬰兒般的呢喃,額間星紋逐漸褪成人類胎記的模樣。
清堯的機械臂接住飄落的星砂,納米探測器顯示其攜帶玥臨的基因片段。醫院方向傳來雲栖重獲肉身的喜訊,但當她沖出實驗室時,隻看到重生艙内靜靜躺着一株雙生紫露草——葉片背面刻着熟悉的筆迹:
"當秩序與混沌和解,我們終在虛淵重逢。"
星門彼端,新生的虛數文明傳來首次外交訊号。訊号頻率中混雜着嬰兒笑聲與玥臨的量子雜音,破譯後的全息投影讓所有人淚流滿面:無數星光凝聚成相擁的身影,她們的腳下延伸出由愛與混沌鋪就的星海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