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來,雖然仙界提供了豐盛的食物,确保安井每天都能享受美味的佳肴,但這些奢侈的待遇并沒有帶來太多的安慰。望歌闌因處理别界事務,幾乎沒有時間留在仙界,因此安井大多數時間都在那座幽靜的小屋裡獨自度過。在那座小屋的四周,望歌闌布下了結界符咒,這些符咒被巧妙地隐藏在每一寸牆壁和門框的縫隙中,散發着微弱的光輝。它們将屋子徹底隔絕在外界的喧嚣之外,除了望歌闌本人,任何其他生物都無法突破這個屏障。即使是仙界的守衛,也隻能在門外徘徊,卻無法接近屋内的安井。
小屋雖說布置得體,内部裝修優雅,但對于習慣了動蕩和喧嚣的安井來說,這種平靜的生活卻顯得格外乏味。四周的甯靜顯得有些壓抑,房間裡的一切都顯得極其整潔,仿佛專為安井的囚禁而設。盡管她得到了食物上的優待,但無盡的孤獨與無聊卻讓她難以忍受。
唯一的打破寂靜的,便是伶谷蕊幾次主動找上門挑戰她。伶谷蕊的到來總是伴随着強烈的挑釁和冷漠的威脅,然而每次安井都堅定地拒絕了她的挑戰。安井對這些無謂的争鬥毫無興趣,認為這些隻不過是浪費時間。伶谷蕊的重複挑釁逐漸變成了一種無聊的日常,雖然對方總是帶着不屈的姿态離開,但安井的内心卻早已對這些對抗感到厭倦。
在小屋裡,除了偶爾翻看書籍或是練習一些仙界的基本禮儀,安井幾乎沒有其他活動。她的生活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帷幕包裹,外界的一切都顯得遙不可及,孤寂與無聊成了她日常的主旋律。在這種單調的生活中,安井隻能依靠自己對過去的回憶和對未來的期望,勉強維持内心的平衡。
這一天下午,陽光斜灑進小屋,房間裡彌漫着淡淡的酒香。安井半躺在床上,手中握着一杯酒,顯得有些微醺。她悠閑地抿了一口,臉頰微紅,眼神中透出幾分醉意。她時而輕聲哼唱,時而對着空曠的房間自言自語,仿佛在享受這短暫的孤獨時光。
然而,她的放松并沒有持續太久。在門口處,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默默地站着,面容冷峻,目光深邃。她的出現并沒有引起安井的注意,直到她的聲音如清風般拂過,打破了房間的甯靜。
“閣下這幾天過得可還好?”望歌闌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平靜而冷峻。安井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手一抖,酒灑了一些在床單上。她的心跳加速,急忙整理了一下淩亂的姿态,試圖掩飾内心的慌亂。
“呵呵。”安井故作鎮定,輕咳了幾聲,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醉意朦胧。她擡眼看向望歌闌,微笑着說:“不好,一點都不好。這裡太無聊了,什麼也沒有。”她的聲音裡帶着一絲醉意和不滿,顯然對這段被囚禁的時光感到厭倦。
安井微微踉跄地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走向望歌闌。她的醉意讓她的步伐顯得有些不穩,但她仍舊努力保持着優雅的姿态。她緩緩逼近,直到站在望歌闌面前,近到幾乎可以感受到她呼吸的溫度。
安井低頭盯着望歌闌的臉,目光細緻地掃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她發現,望歌闌原本圓潤的臉頰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堅毅和英俊的輪廓。那種嬰兒肥似乎在忙碌和壓力中消失了,隻剩下骨感的輪廓和透着一絲疲憊的眼神。她的五官變得更加分明,仿佛歲月的風霜在她臉上刻下了深刻的痕迹。
“望歌闌,”安井終于憋出一句話,聲音帶着一絲醉意和不經意的關切,“你是不是瘦了?”
她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帶着一種不經意的柔情。她的眼神中帶着些許困惑和好奇,試圖從望歌闌的臉上找尋答案。安井一邊觀察,一邊努力掩飾内心的波動,她的醉意讓她顯得格外直率。
望歌闌微微一愣,随即淡淡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也許這段時間忙碌,沒能好好吃飯罷了。”她語氣平靜,語調中帶着一絲自嘲和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