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呲了一聲,語氣開始飄,「父權NPD嘛,最喜歡你這樣順從性一百昏的大白兔軟糖。你以為他在滿足你?不,他是通過滿足你來證明自己的強大。對付他,隻要完全服從順毛撸,一定會有意外之喜的。」
「啧,說起來你們也算是相性度100%了,要不阮阮試試他?」
裴阮指了指門外,「你走,我沒有你這樣沒有節操的統。」
「……」
第二天,裴阮早早就醒了,睜眼第一句話就是,“我魚呢?”
葉崇山氣笑了,“小皮貓,這下裝都不裝了?”
他一把将人拉起,“起來伺候我更衣……”
一隻大手順勢滑到他身後,托着屁股将人按到身上,“伺候好了,什麼都依你。”
技巧性十足的揉捏讓裴阮毛都炸了起來,好在密室被洗東窗事發,華管事急匆匆來報,“侯爺,大事不好了。”
什麼大事,他瞥了眼裴阮,戛然而止。
葉崇山懂了他的暗示,拍了拍肉感十足的位置,“晚上再來收拾你。”
顯然,他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裴阮捂住髒了的屁屁,等人走遠,才敢小小聲罵了句,“老色批。”
轉頭正要撲床,就對上葉勉黢黑的臉,那神情乍一看,跟葉遷很有幾分相像。
「吓,真不愧是叔侄,連吃人的眼神都一毛一樣。」
「……」
「可是我救了他诶,他為什麼要吃我?」
「因為他在隔壁,你說爹爹真好的時候就醒了,直播觀圍觀了你紅杏出牆,哦不,虛與委蛇的全過程。」
嘶——這就有點要命了。
揣着小叔的孩子,嫁給了大侄子,現在又陪公爹睡覺,裴阮粗略地捋一捋,自己都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不行,這侯府是不能呆了,等會兒尾魚來了,一水兒敲暈,全裝空間裡帶走。」
「别想,裝兩個人已經是上限了。能裝幾個完全取決宿主你睡過幾個人。要是全無限制,豈不是能把整個大梁都裝進去?」
「睡……睡幾個?你還想我睡幾個QAQ!」裴阮驚掉下巴,「這都是些什麼離譜的設定?!」
呸,一不小心說漏了嘴,系統果斷縮頭裝死。
關鍵時候卡人頭,系統都懷疑,世界意識是不是故意懲罰宿主沒有老老實實和攻二睡覺。
好在裴阮也沒心思深究,醒着的葉勉,可不像很好敲暈的樣子。
裴阮甚至不敢同他對視,“小……小叔醒啦?有沒有好點?我……我這就去給您拿藥。”
他腳底抹油,掉頭就想開溜。
葉勉輕而易舉鉗住他手腕,緩緩挑起了一抹令人發寒的笑。
“阮阮敲暈我的事,還沒有好好說道,這就想跑?”
要死了。
裴阮人一麻,求生欲令他不敢多辯解一個字,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句“疼”。
像極了才幹完壞事的那隻虎斑貓。
“惹了這麼大禍事,你還想往哪裡去?”
看得出來,葉勉是真氣狠了,裴阮手腕硬是被他抓出一道烏青痕迹。
“你……你冷靜點!那個老鼠咬了,有……有解藥。求求你松開,我真的好疼,嗚嗚嗚……”
糯叽叽軟綿綿地求饒叫葉勉生起一股邪火,他将裴阮甩回大床,制住四肢開始嚴刑逼供。
“你這小身闆,究竟是怎麼将我和那個哥兒弄回來的?”
“說,共犯是誰,在哪裡?”
“你又是如何知道葉崇山的密室?去那裡有什麼目的?”
“那疫鼠可是葉崇山特别豢養的,他都沒有法子,你怎麼會有解藥?”
每問一句,他臉色就沉下一分。
幽深的眸子裡全是裴阮看不懂的情緒,“你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恩?”
裴阮哪裡見過這樣可怖的殺氣,愈發慌神。
小小的一隻縮在身下,抖抖嗖嗖,如風中搖晃的花朵,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這麼會裝的嗎?”葉遷狠狠心掐住他脖頸,“被你騙過一回,豈會再被騙第二回。”
“唔……什麼……第一回?”
無端的指控讓裴阮委屈極了。
也害怕極了。
他的眼睛本就大而清澈,即便在極端的恐懼之下,也保有最純稚的天真,噙滿淚的模樣,愈發無辜純良。
掙紮中,幾滴淚甩到葉勉的手上。
竟有些燙手。
“你以為眼淚會叫我心軟?”
想到他在葉崇山跟前也是一樣的裝乖賣慫,葉勉狠了狠心,卡在喉頭的指掌一點一點加重力氣。
窒息的痛楚令裴阮本能地攀住男人手腕,指甲深深嵌進肉裡。
可惜纖弱的哥兒跟男人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蜉蚍撼樹的結果,就是他如一朵落敗的花,軟軟滑落進男人的懷抱裡。
直至昏迷,都沒有問出一句話。
哪怕是騙他的話。
纖密的長睫掩住那雙令人心煩意亂的眼睛,葉勉蟄手般卸去力道。
終究……還是心軟。
他撈起人,“你到底想做什麼?”
“黃書朗,還有他背後的人,就這麼值得你用生命去袒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