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到忘了時間,隻匆忙洗了個澡就被哥哥拎上車的托爾穿着一身運動服,頭發在上車時甚至還沒有完全幹透。
“也許下次我應該給你買一個鬧鐘挂在脖子上。”在科爾尼訓練基地門口等了近20分鐘的塞德裡克忍不住對托爾的說教。
而理虧的托爾也不敢還嘴,隻低頭稱是,棕色半濕的卷發随着點頭的動作一顫一顫,結合他真誠無辜的眼神,能極大的激發母愛,可惜他面對的是對他的讨好早已習以為常的哥哥。
在收音機的音樂聲中,塞德裡克和托爾好不容易抵達泰晤士河畔,塞德裡克剛停穩車,托爾就迫不及待的開門下車,殷勤的為塞德裡克拉開咖啡館的大門。
大抵是托爾一路的态度讓塞德裡克十分滿意,他接受了托爾的讨好,坐在托爾拉開的椅子上,示意走過來的服務員要一杯摩卡和一杯拿鐵。
從托爾開始喝咖啡那天起,隻要托爾走進咖啡店,摩卡就是他的第一選擇。塞德裡克早就已經無力吐槽隻有妥協地給弟弟點上。
“又是摩卡,我就沒見過托爾喝其他咖啡。”剛站起來迎接兩人的金發帥哥吐槽着,又跟他倆打了聲招呼,“嘿,賽迪,哦~托爾小可愛,好久不見。”
金發青年牛仔褲加白襯衫,襯衫解開了三顆扣子,隐約能看到胸肌的輪廓。明明有一張俊朗型男的臉蛋,卻歪歪斜斜地靠着椅子,渾身散發出一股花花公子的氣息。大衛·安布羅斯,塞德裡克穿開裆褲一起長大的兄弟,也幾乎是貫穿了托爾童年的噩夢二号,至于一号?那必然是塞德裡克本克。
“好久不見,大衛,上一次見面好像……”托爾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狀,“還是上周五。”
“東方有句古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麼一算,我們也有好多年沒見呢。”浪蕩子安布羅斯挑了挑眉,對好友弟弟的調侃應對自如,“賽迪,你怎麼踩點到,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一點點堵車罷了。”塞德裡克在外人面前一向很給托爾面子,“不為我們介紹一下這位先生麼?”
雖然安布羅斯從塞德裡克的表情中猜到事情并沒有那麼簡單,但自家好兄弟不想聊,他也就放過這件事,“這位是約瑟夫·納什,我們SEM公司最好的足球經紀人。”
“約瑟夫·納什,很榮幸見到兩位。”年過40盡管身材保持得還不錯,但發際線無法逃脫英國基因魔咒在失控邊緣的約瑟夫·納什向面前的兩位打招呼。
“托爾不是正在尋找一位優秀的經紀人嘛,你們也知道的,我們SEM這兩年正拓展業務範圍,着手進入足壇經紀圈。雖然是跨界,但公司底蘊深厚,絕對值得信賴。”安布羅斯盡力為自家公司宣傳着,配合着納什先生誠懇的目光,倒像是一場正式的商業會談了。
可惜在朋友面前,安布羅斯一貫是正經不過三秒鐘的,“說句題外話,小可愛,你真的不考慮改行進軍娛樂圈麼?要知道你剛剛進來的時候可是吸引了整家店的目光呢。”
“你要是進軍娛樂圈,我敢保證你絕對能成為英格蘭的頂流,用我SEM經紀公司執行董事的名譽發誓,我親自做經紀人帶你,”說到興奮處,安布羅斯坐直起來,看着對面相似度極高的兄弟倆,“尤其如果你們兩兄弟能一起出道的,我們會橫掃娛樂圈的!”
可惜他對面的兩兄弟對他賣力的推銷沒有絲毫興趣,堪稱複制粘貼的表情,靜靜地注視着面前犯蠢的朋友,左眼寫着你在說什麼廢話,右眼寫着快進入正題。倒是安布羅斯旁邊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被他的表現吓了一跳。
“好吧,我就是再努力努力。言歸正傳,托爾,我也隻是牽線搭橋的,還是你和納什聊吧。”安布羅斯聳了聳肩,重新偎回沙發上。
被自家少東家吓了一跳的納什先生連忙挺直腰杆,力求能在兩人面前掙得一個優秀的第一印象。雖然,納什先生在内心深處抹把臉,感覺在少東家的抽風下,SEM應該也沒什麼好的第一印象可言。
納什早在兩人剛走進入店裡的時候就一眼鎖定了托爾,在他直到有望争取托爾的時候他就做了功課,看托爾的比賽錄像、找托爾還在青訓時的一些報道,他早就知道托爾容貌姣好。
但在托爾出現在咖啡館門口的那一刹,納什的耳邊仿佛突然奏起門德爾松的《春之歌》,咖啡店的落地窗外,嫩綠色的新芽爬滿樹梢、枝頭的花苞悄悄打開花瓣,隆冬暗沉的天色被一片明媚生機覆蓋,他想,這簡直是上帝賜予我的禮物。
“我是專業經紀人,”納什努力平複自己稍顯激動的心跳,“雖然這位極可能為我的事業破冰,但我要淡定,我在公司見過多少娛樂圈的俊男美女。”
“但是他的足球天賦真%……&&的好”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暴了句粗話,看來納什先生情緒管理仍需修煉。
從納什目前拿到的資料來看,18歲就能在英超豪門一線隊效力,多次出場都有穩定亮眼的發揮并且不少次扮演球隊關鍵先生的角色,并且在阿森納青訓擔任多年隊長,這不是天才少年誰是天才少年啊!
“隻要他保持這樣的競技狀态,疊加美貌buff,恐怖如斯。”納什心想,“簡直就是一座金山,我必須拿到入場券。”
“你好,我是瑟斯頓·希爾。”托爾和納什先生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