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爾起床的時候,迪甘已經不在家裡,年輕人總是這麼有活力,僅僅比迪甘年長兩歲的托爾站在陽台上面朝科爾尼伸個懶腰這樣想着。轉身看看年輕人的哥哥,還抱着被子睡得香甜,托爾搖搖頭趿拉着拖鞋去洗漱。
給卡卡重新定好鬧鐘,把提前拿到的門票放在床頭,再把車鑰匙壓在上面,準備好一切的托爾叼着迪甘準備好的熏魚三明治拎着包去科爾尼集合。
時隔2天再次踩上海布裡的草坪熱身,阿森納的球員們看得出來非常的放松,比起即将到來的比賽,還是這場比賽後的休整期更讓人心潮澎湃,聊天的話題也更多圍繞着假期安排展開。
此時的他們還不知道,這場比賽最終的走向将出乎他們所有人的預料。而不知情的球員們,還在讨論在寒冷的冬天,僅有的一周半休整期,是應該選擇熱情奔放的南歐還是去往中東迪拜的銷金窟。
“我準備去迪拜,”維埃拉一邊慢跑一邊說,“冬天的時候去中東很暖和,謝伊爾和孩子都也可以去買買東西,那邊免稅還挺便宜的。”
“隊長也準備去迪拜啊,我也打算去,到時候還可以一起吃飯啊,我帶梅麗去玩幾天。”亨利前段時間拍廣告的時候認識了他的女朋友,現在還在熱戀期呢,“托爾呢,去葡萄牙跟你家人一起?”
“蒂埃裡你這就落伍咯,托爾的小竹馬從巴西來找他,就在看台上呢。”參加了溫格家聖誕晚餐的永貝裡插嘴道,調侃地看着托爾,“聽說托爾還去找先生想一會替補上場呀?”
“所以為了我上場能夠盡興,弗雷德,你可是重任在肩呢,在我把你換下來之前不歹踢個3:0、4:0之類的。”托爾對永貝裡的調侃已經應對自如,“我可是給先生保證上場也不浪踢的,加油吧永貝裡。”
“誰能踢進三四個球還不一定呢!”旁邊一個陌生的聲音插進來。
托爾看過去,是米德爾斯堡的球員,朋友間的調侃被正主聽到,托爾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但義正言辭的回過去,“幾個球不一定,勝利必然屬于阿森納。”
米德爾斯堡的19号白了托爾一眼,自顧自跑遠。
“你們看到他過來都不提醒我,簡直過分。”托爾抱怨着阿森納第一慢跑小分隊的其他人。
維埃拉伸手揉揉托爾的頭發,有這麼一個不喜歡打發膠的後輩養成了維埃拉的這個習慣,“讓他聽到也無所謂,我們阿森納不畏懼任何挑戰,你就是差一點霸氣。”
“唔,隊長,要霸氣我們已經有你了不是嗎,為了不和隊長裝人設我也要走另一個風格”托爾看着跑遠的19号球衣背影,聳了聳肩,“弗雷德裡克,你加油,我可等着替補你呢。”
“哈哈哈哈,沒問題。”永貝裡紅色的頭發在陽光下格外耀眼,“我肯定讓你上場的時候場面占優。”
2001年12月29日,英國,倫敦,海布裡球場,2001年阿森納的最後一場比賽在主裁判的鳴哨聲下拉開帷幕。
正如永貝裡對托爾的保證,上半場比賽阿森納踢得積極主動很快就取得領先,相比之下米德爾斯堡就沒什麼拼勁,天空體育的解說也是這麼想的。
“安德烈,是球員們的心都飛到休整期,已經開始度假了是麼?這場面,我好困啊。”這話因剛落,電視機前的聽衆們就可以聽到一聲哈欠。
“也許是聖誕賽期踢得太累吧,這場比賽是兩支隊伍休整期前的最後一場比賽,我可以跟你打賭,場上大部分人都買好機票要飛去溫暖的地方貓冬。”
“那阿森納的球員顯然要比米德爾斯堡的球員更敬業,畢竟他們好歹進了一個球才開始在場上散步的。”
“可能是因為阿森納球員的薪水也要更高吧,哈哈哈”解說已經開始在乏味比賽中找點其它話題來維持收視率。
而球場邊,溫格皺着眉頭看着場上的形式,毫無疑問,阿森納是占優的,但場上球員的狀态卻讓人以為現在是平局,用老對頭弗格森的話來說,明明上半場還沒有結束,卻進入‘磨屁股時間’。
‘我是不是該縮短點休整期,’溫格盤算着,‘要不提前兩天讓他們回來訓練吧。’
場上的永貝裡猛地打了個顫,他往場邊看去,掠過沉思中的主教練看向穿着熒光綠色小馬甲的托爾,‘這小子至于嗎,1:0也是領先,不影響他上場的。’雖然永貝裡這麼想着,腿還是誠實的邁得更快一些。